匾,书着“魏宅”,连“府”字都没用。
门前既无石狮子,也没有修门楣,唯有两棵枣树甚是茂密。
薛向敲响门环,一个素袍青年迎了出来,待薛向道明来意,他怔了怔,让薛向稍后,便朝后院奔去。素袍青年赶到后院时,魏央正玩着两个直径近三尺的铜球,随着他呼吸吐纳,两枚巨型铜球被气流震动,不停地撞在他钢浇铁铸的身子上。
三十息后,他才停下吐纳,两枚铜球轰地落地。
“夫君的紫府神功又精进了。”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魏夫人拿着一件雪白的毛巾上前,细细替魏央擦拭着汗液,瞥了一眼门房,顿时拉下脸来,“不是跟你说了么?谁来都说老爷不在。
这洪天下和苏家人也太登鼻子上脸了,苏子墨自己犯蠢,无礼搅闹考场,撞到枪口上了。
众目睽睽,夫君不治他罪,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已经把判词改成’痰气迷心’,本是打落幽狱的罪过,也只换成罚没功名、追毁出身以来文字。
到这儿,已是极限了,怎的还一拨一拨的上门逼迫。”
门房怯声道,“禀夫人,来人自称是老爷学生。
我想着,他应该不是苏家请来的,不敢不来报?”
“学生?”
魏央一愣,“难道是家乡来人了?”
“快叫进来。”
魏夫人玉容冰焕,麻利地替魏央换好衣袍。
不多时,薛向被请了进来。
才看清薛向,魏央愣住了,魏夫人眼前一亮,“好俊的小孩。”
薛向躬身行礼,“学生见过老师,见过女君。”
他不知道魏夫人身份,不敢贸然相称。
“听口音,他不是北地人,夫君,你什么时候收的学生?”
魏夫人一脸问号。
魏央盯着薛向,“我也奇怪,我何时成了你的老师?”
薛向拱手道,“老师是此次城试主考,按礼,天然是学生的座师?
学生侥幸登榜,不敢偏废礼仪,特来遣送束脩。”
说着,他解下背上的背囊,摊开,放出十条整整齐齐的腊肉。
魏夫人花容失色,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她扶着魏央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夫……夫……君,有人……给你送……腊肉来了……”
魏央担心魏夫人笑出个好歹,赶忙给她抚背顺气,“你找错人了,本官非是儒生,不讲那一套规矩。”
他也不是第一次担任城试主考了,但这不过是因为城令的身份,天然是主考。
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