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临尘寰,但凭玉符传讯,某定当洒扫天字号阁,焚香九日以待。”
陈沐含笑颔首,继而拂袖而去,梁承轩落后半步朝黄台崎拱手致意后,青衫翻卷间已追至山门石阶。
望着道人背影,黄台崎摇头一叹,嘴角浮起讥诮:“李惮啊李惮,境外真君,又岂是能以常理度之的,尔英明半生,却也难免要翻跟头喽……”
语罢甩袖转身,檐角铜铃应声而鸣……
……
归途不算漫长,于晨雾弥漫间启程,到了午后,便已经施施然回转山门。
山门前古松虬结,梁田早立在青石阶前等候。
察觉到动静后,老者藏青道袍微动,紧走两步迎上前来,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还是落到陈沐身上:“陈道友,可还如愿?”
早些时分,他接到梁承轩传回的传讯符,急急备好灵石正准备送往时,却又得到了传讯让他无需去了。
他为此云里雾里,却也只好按下脚步,只当是李氏并非特意去针对他们。
此刻见陈沐神情平静,却是看不出此行究竟成与不成……
陈沐目光沉凝,溟渊鼍自是差强人意,而那枚生死难料的胎卵……
他忽而想起大拍场里万千目光灼灼如火的景象,唇角倒勾出三分笑意:“也算如愿。”
腰间垂落的玉佩环击,叮咚声里补了句:“余下便只待赌斗了。”
粱田闻言松了口气,可又听到赌斗一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忙让开身位:“既如此,道友速去准备,老朽便不打扰了。”
陈沐点首一笑,朝自己的住处迈步而去。
梁田出神望着陈沐离去背影,总觉得这份淡然心境十分眼熟,细细想来,不正是当年崇弟回来,笑谈灵柱山大半世家都是井底之蛙时的心境吗?
两者如出一辙,不愧是一脉师承……
“父亲,陈真君此行……并未用上我等灵石。”
梁承轩瞅准时机,低声说道。
“嗯?”
梁田把眉一皱:“为何?我不是特意嘱咐你……”
未等他说完,梁承轩便将大拍上所见情况如实说出,在听到陈沐以五万上品灵石拍下一枚生死不定的胎卵之后,他久久不言。
许久之后,他方缓缓摇头,低声呢喃道:“陈真君与我等不是一类人,这份因果,还是留给崇弟来续罢……”
……
回到洞府之后,陈沐随手在门口布下一层禁制,而后便在榻上坐定。
他先是取出了那枚湛蓝胎卵,依照拍卖时所得温养秘术运转法力,但见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