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族主饬令我回宫?”
男子眼中讥诮更甚,径自在主位落座,锦袍下摆扫过青玉案几。
“不敢。”
洪无涯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
富态男子这才满意点头,言道:“既如此,还不与我说说这些上品道器的来历?”
说着他看向桌案,其中一柄刻刀尤为夺目,刃面流转的星辉竟似暗合周天轨迹,分明是已孕出本命灵识的征兆。
洪无涯喉结微动,终是上前执起刻刀:“此物名唤'万元亨灵绘星刀',采九渊寒髓……”
解说间眼角余光瞥见男子袖中五指正无意识摩挲,贪婪之态溢于言表。
待三件道器俱已详解,他沉声补道:“物主言明,非榜上所需灵草不换。”
“呵呵……”
富态男子浑不在意道:“有洪长老坐镇彩华楼,何须拘泥这些俗规?”
说着他朝洪无涯眨了眨眼,其意不言而喻。
洪无涯后退半步:“禾公子,彩华楼非我族产业,若是……怕是有损共工氏之名,日后再难执掌。”
“这是该你操心的事……”
富态男子骤然变脸:“却是不必烦我心神。”
阁内灵气忽凝,洪无涯广袖无风自动,腕间青筋隐现。
富态男子有所察觉,望着洪无涯的袍袖似笑非笑道:“怎么,洪长老还想效仿当年,对共工氏嫡脉动手不成?”
他顿了一顿,见洪无涯不言不语,忽又压低嗓音:“令郎陨落确与吾无关,要寻仇也该找那毒妇,何苦为难我这闲散之人?”
洪无涯还是不语,只垂首拱手。
见对方始终垂首,男子嗤笑着抄起刻刀纳入袖囊:“权当洪长老心意了。”
言罢,其大步而去。
龚老随在身后,只是临出门之际似有不忍,迟疑片刻,终是传音入密:“洪兄,谨记主仆本分……”
待脚步声远,洪无涯缓缓抬首,眼底却是早已泛起血芒,周身气劲震得十二盏鲛珠灯明灭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