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神色一肃,在合适位置停下脚步,整肃衣冠拱手作礼,声若金线穿云:“福生观傅大年,特来拜谒道友。”
山腹静室之内,陈沐缓缓睁目。
其实也无需其出声,早在靠近回雁山之时,他便已然有所察觉。
“福生观……”
他神色不动,挥手间散去山外禁制,同时起身迎出。
傅大年见白雾倏然退散,知是此间主人相邀,当即深吸一口气,踏着青石山道拾级而上。
转过掩翠石阶登上峰顶时,但见云纱雾縠间,一名素袍道人已端坐山亭之中。
虽听陶峰变对陈沐修为早有揣度,可他毕竟并未亲睹,是以心中始终有着几分疑虑,此刻见其气度,却是再无怀疑。
他稽首一礼:“可是外境同道?福生观傅大年在此见礼。”
陈沐目光向下一扫,见来者头戴七星冠,身量九尺有余,周身萦绕着“坐忘尘”之境特有的轮回气机。
他自诛灭陆道人后,并未刻意探查过福生观动向,不过神游万里时,难免偶有听闻此脉传闻。
一听对方自报家门,便知晓来人是此门中的三才真君之一。
不过观其眉目间隐现善意,倒不似是为门下弟子寻仇模样,陈沐遂还礼道:“贫道陈沐。”
广袖轻拂间,山亭石凳已扫落浮尘。
“原来是陈道友。”
傅大年不曾听说过陈沐这个名字,但有一点却是明白无误,能臻至问道真君之辈,绝非等闲之人。
且他明明能感知到陈沐的境界不比自己,心中却没来由的有种警示之感,好似若真与之对上,自己怕是不敌。
这就值得说道了,自己叩破六重玄关,突破至“坐忘尘”之境,又怎会不敌一个初境之辈?
唯有两种可能,眼前人不是出身洞天福地的大宗嫡传,便是身怀上古秘法,方能这般深不可测。
陈沐待其入座后,温声询道:“不知傅道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傅大年早有准备,正襟危坐道:“敝观曾有一弃徒名唤陆兆苔,此人素来骄矜跋扈,心术不正,数十年前便已被我等革除道籍,只是一时寻不得此人下落。”
“前番自玉令中得知道兄将其正法,不胜感怀,故特来登门致谢。”
张衍执盏轻抿,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那陆姓道人虽境界尚可,但手段平平,又怎值得问道中境的大修士专程道谢?
可见对方此来必另有所图,不过见对方以虚言搪塞,陈沐心下一动,索性顺水推舟道:“贫道自那陆姓修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