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被虎彻勇音传唤,来到了一间静谧的茶室。
刚推开门,便见一道身影坐于其中,长发如墨色绸缎垂落肩头,温柔如静潭,却让人望而生敬,
她身穿着纯白的队长羽织,衣褶堆叠的深渊,最底层似是沉淀着未被超度的己卯之血。
“队长,信君来了。”
虎彻勇音轻唤了声。
“勇音,你先出去吧。”卯之花烈柔声说道。
虎彻勇音轻轻躬身,随后转身退去。
信迈步走入这间静室,发觉这位四番队的队长此刻正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那唇角的笑意如晨雾般朦胧,眸光却深邃如渊。
信内心骤然敲响警钟,自他进入四番队以来,这算是他和卯之花烈的第二次正式见面,但这一次对方给他的感觉却和之前全然不同。
“卯之花队长。”信施礼道。
“喜欢喝茶吗?”
卯之花烈面上笑容不减,示意信在她近前落座,她的眉眼仿佛浸染了月色的清辉,无声无息间抚平了所有躁动与不安。
这样的姿态又瞬间让信感到刚才似乎是错觉,那温润的双眼中像一汪流动的水潭,信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对对方有了什么刻板印象。
“偶尔。”
木质廊檐切割着斜阳,将暮光筛成细碎的金箔洒在地板上。
“我倒忘了,信君是出身更木区对吗?”
“是的。”信平静应着。
卯之花烈垂落的袖摆拂过青瓷茶罐,布料与陶器摩擦发出蚕食桑叶般的沙响。茶筅在碗沿轻叩三声,余韵在这茶室的寂静里荡开层层涟漪。
继而她素手轻抬,做了个请用的动作。
信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尝到了混在苦涩里的淡淡甘甜。
“那地方我去过。”卯之花烈做出了回忆之色,“要在那里生活下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卯之花队长说的不错。”信回应道,“好在我比较幸运,活了下来。”
“这跟幸运没关系,有些事本就是注定的,就像你从更木区遇见了某个人,进入了灵术院,又从灵术院来到四番队,再然后……”
卯之花烈却是轻轻摇头。
“遇上我。”
最后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的轻柔,她抬眼时眸光也比茶汤更加温润。
信轻笑了声,说道:“我没明白卯之花队长这话的意思,我和您不是在我加入四番队之前就见过了吗。”
在来之前,虎彻勇音告诉他说,卯之花队长找他是为了他所提的那些建议,让他再和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