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忽感到心绪一阵起伏不定。
即便是在山本总队长要求她不能与信动手时,她的内心也未有过什么气愤之意。
她说什么眼下的日子平静的让她作呕、说自己想从这样的生活中解脱出来时,语气也平静地仿佛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来。
可她现在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多出了一份冲动。
是被她触怒了吗?
“你总能说出这种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话来。”
卯之花烈双眼微微眯起,闪烁起信从未见过的晦密光泽。
“我真的好奇你这份自信来自于何处?”
她对信报以某种期待,信与更木不同,刚见时,他的灵压弱到她一根手指能轻易碾死的地步。
好在他的进步神速,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有了三等灵威的水准。
或许再过段时间,也能够追上她。
那次从流魂街回来后,她也反思过自己兴许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现在的太刀川未必已经达到了她所期望的水准,或许应该再给他一些时间,等他真正达到和自己实力想等之时、甚至是超越自己之时。
至于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命令,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她在乎的只是信的想法。
不过眼下看了,操之过急的似乎不止是她。
信看上去仍旧坦然而平静:“所以队长,您能接受吗?”
“……”
卯之花烈目光凝视了信许久,却是说道:“总队长严词勒令我不能与你动手。”
信反问:“若是队长您在意这些的话,为何之前会去流魂街呢?”
卯之花淡然说道:“总队长应该也同样要求你了,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十番队队长,真要为此去做违背总队长意志的事?即便这一切是按你所想的结果,那之后呢?你要如何面对总队长的怒火?”
信摇头说道:“总队长大人只是不愿看到我与队长之间有人会死去,所以我现在做的不算是违背总队长大人的意愿。”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有理有据,可以理解为,只要在战斗的最后,他不对自己痛下杀手即可。
卯之花此刻内心滋味难以言喻,似乎是为此感到了荒诞,荒诞到她有些无言以为。
她实在不喜欢信的这幅姿态,狂妄到在她面前施舍她一条生路。
他凭什么呢?
三等灵威?
三等灵威不过是队长的门槛罢了。
凭他能够引以为傲的剑术?
这或许的确可以成为他的依靠,不依靠灵力做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