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四下观察了一番,这深刻的地面稍有崎岖,但并不影响什么,放眼放眼望去,一点障碍物都没有。
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一处完美战斗场地。
卯之花烈于深刻之中缓步向前走着,一手已不自觉地按在腰间斩魄刀的刀柄之上。
走出几十米的距离,她忽地停下脚步,侧首看向信的一瞬,未施口红的唇形竟是比刀镡更先染血。
“尽情挥剑,你有那个资格吗?”
纯白的队长羽织无风自动起来,缝合线正啃噬着白雷的胎动,原本慈善而温和的面容,而今眼睑低垂,漆黑的眸透出渗人的光。
信闻言咧嘴一笑,也轻轻跃下深坑,左手按于腰间浅打之上,与其相对而立。
“你要用那柄浅打吗?”卯之花烈看向信腰间那柄朴素的刀,开口:
“此时此刻,你已无需再做隐藏了吧?”
她知道那柄浅打并不是信真正的斩魄刀,她当然希望信此刻能够拿出全部的力量。
信却是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对我来说,用什么刀都是一样的。”
卯之花烈身上的气场似是更冷了几分。
她突然发现信似乎是比她想的更加桀骜不驯,这已经是第几次说这种触怒她心绪的话来了。
“你如果少说一些这种狂妄的话,兴许会更有魅力一些。”
锃——
卯之花烈缓缓将腰间的斩魄刀抽出,横于身前,这还是信第一次见到她将刀抽出来。
肉雫唼。
一柄能够治愈人的刀,一直以来都被卯之花烈佩戴在身上,仿佛是一件装饰品一样。
信神色平静,一道灵子障壁自他身上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笼罩了这片深坑中的大片区域。
这是信为了防止等下爆发的灵压过强而超出这片空间的界限而做的措施。
卯之花烈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灵压波动,她并未说什么。
看着远处持剑而立的信,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当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刻。
只愿现在,这场让她渴望已久的战斗,不要让她失望。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