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亚指节泛白地盯着杯中涟漪,水纹里倒映着自己那晃碎的影子。
她无端地发出一声轻笑,她本奢望着信能说出什么是她所意想不到的话来,阐述一些她所想象不到的苦衷。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就连道歉都能够这样轻易地说出口来。
的确是奢求,他没什么苦衷。
露琪亚抬眼直视着信的脸,要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平静,相比之下,自己这么多纷杂的内心戏码,更加可笑了。
“露琪亚。”信又开口。
“我并非将你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便宜,当初对你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真心的,喜欢就是喜欢,不过,我也并不是一个能够一直只陪伴你一人的忠贞者,你觉得我能说出这种话来很无耻,但我偏是这样的一个人。”
“……”
露琪亚听完他说的这段话,沉默了片刻忽地冷笑起来:“所以,虎彻副队长也是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了?”
“你觉得她是受害者,便是吧。”
露琪亚心中恼火:“你说这话真是冠冕堂皇,你若真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变心,说到底,你还是没将对方当成是自己多重要的人,能够随意抛弃!”
“可能吧。”
信没选择和她辩驳什么,这让露琪亚的心里更生出一些无力感。
这是一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却再不为自己所动时的悲伤。
“我真蠢。”
露琪亚低下头去,片刻后,她将水杯放下,站起了身,径直走向了玄关。
没什么告别的话,只有关上房门的声音。
而离开了信的家的露琪亚,眼神里却流露出一抹迷惘,她感到此刻内心涌出强烈的不甘。
自己来这里本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今知道了,内心却丝毫没有感到好受,而是那种仍然无法放下的情绪。
到底要怎么做……
他难道真的只是一个不值自己再去付出心思的人吗?
一直以来,信在她的心里都有着一层无限美好的滤镜,即便现在信做出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她的内心仍在为此下意识地感到抗拒。
或许呢……
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糟糕呢,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种念头出现时,理智又让她去该看清现实。
内心浑噩矛盾之间,露琪亚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家。
两日后的四番队,突然送来了一位重伤患者。
是驻守现世的一名死神,在与虚的交战之中,被直接拍碎了半边身体,所幸赶去救援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