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而是皇上吃了几块,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只是一会儿,他又觉了什么,好奇地问道:“那食盒确实是没人动过的,而柳婕妤豆蔻中的毒只是微量慢性,怎么可能使太后猝死呢?”我微微笑了,反问道:“你当真以为是酥点毒害了太后?”镜明诧异地问:“那么,小姐的意思是……”“关键在于皇上吃没吃那酥点。若是皇上吃了,就不会有后面那道四季百花的茶了。我只吃了酥点,皇上只喝了茶,而太后,”我冷哼一声,“她两样都吃了。”我边低眉抄写佛经,边平静地解释说:“柳婕妤所用豆蔻中有一种从蛇身上提取的毒液,遇油而浸,只是微量却可以使心脏渐渐衰弱。但是这种蛇却怕一种夏日的小白花,聪明的蟾蜍们都喜欢栖息在这种花丛间,蛇便不敢靠近。于是当地人叫它-蟾蜍花.而蟾蜍花和蛇的毒液混在一起,则是剧毒,却不会当时作,只是毒液渐渐入侵,两三个时辰汇聚在心脏,人就会暴病身亡。”“那么剩下的两块酥点则是小姐下的毒?”我翻过一页佛经,看着上面一片的“善”字,不屑地低低笑了一声:“不剩则已,剩了就是柳婕妤的催命符。我就送太后一个人情,要柳婕妤到地下接着侍候她吧。”镜明浑身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我微微地挑起了眉。
“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慢慢地毒死太后,若是查不出来更好,一旦查出死于非命,而柳婕妤是没有任何理由毒害太后的,早晚说不定要查到我们的头上;而现在,柳婕妤要毒害我天经地义,只不过太后倒霉的做了替死鬼罢了。但是,太后虽然不是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如何解开皇上心中的芥蒂,这,才是这一步棋最险的地方。”
朱公公一脸的歉意,说:“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原来还不肯见我。
我不介意地笑了笑,说:“本宫只是担心圣上的龙体,只要看到圣上安康,本宫就心满意足了。”朱公公恭谨地回道:“娘娘对皇上的一片真心让人感动。”我吩咐道:“本宫不能服侍圣上,你们这些贴身奴才要好生照料着。”朱公公弯腰点头应命。
我趁机在他耳边低低地问:“让你做的事都弄好了?”他不着痕迹地小声回答:“都按照娘娘的吩咐按剂量加在皇上的茶里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对着宫殿再次跪拜方才离开。
半个月以后,我终于抄完了佛经,然后身着白色布衣,不施粉黛,披散头,来到皇上的宫殿前。
我跪下恭敬一拜,朗朗地说:“臣妾沐浴斋戒,至今抄写完一本佛经,为太后祷念。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现在已了无牵挂,应当遁入空门。只是离走前记挂君上,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