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行为，向槐霜一一展露自己的心声……
他淡淡抬起眼眸，轻声说道：“步仙宗的弟子，需要一个交代。”
“他们是你的弟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槐霜一激动，脊柱背后被苏鸿刺穿的伤口再次崩开，鲜血顺着通天柱徐徐流淌下来。
苏鸿看着这触目惊心的景象，睫羽微不可查地颤抖了几分，却仍用自己强大的克制力维持着平静：
“但他们没有入魔，而你，是魔尊。”
而你，是魔尊。
这句话就像一把剑，毫无犹豫地刺进槐霜心间。
槐霜觉得自己的眼泪，和血一样，已经快要流干了。
他是多么的憎恨这个世界啊……
唯独对师父一人掏心掏肺，可以为了师父一人重新去接受这个世界，但到头来，师父却将他狠心抛弃了……
他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人。
不。
一个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可笑啊！哈哈哈啊哈哈！！！”
魔尊疯狂又绝望地笑声穿透整个仙界——
他垂下头，紧盯苏鸿，露出一抹令人心惊肉跳的狞笑，
“师父，哪怕我死了，我也会把你烙在我的灵魂里！生生世世纠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