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孟宜年嘴角挂着认同的笑意，心中却冷冷地给奎拉贴上了标签。
奎拉还在神神叨叨地说着，孟宜年却隐约察觉到，周围的风似乎大了些。
他抬头看天，只见一小时前还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已经被阴云遮蔽。
“奎拉博士，天气变了，要不今晚就到这里结束吧。”
奎拉还深陷在他的理论中无法自拔，他听到孟宜年的话，抬头看天。
果不其然，乌云遮月。
起身走到船舷边看海，漆黑的海面传来波涛撞击的声音，沉闷阴郁，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暗涌……
奎拉舔了舔嘴唇，状若兴奋：“不，不用结束。”
他有预感，领袖人鱼要出现了。
他看向苏鸿，苏鸿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他手臂上的伤口也渐渐凝固，但通过苏鸿惨白的脸色，奎拉猜测苏鸿已经流了不少血。
“人鱼，你再不出现，你的小美人可就要流干血而死了！”
奎拉放任嚣张地朝着大海呼喊，而苏鸿听到身旁传来亢奋的叫喊，幻觉令他产生了更凶猛的反应。
“啊！！！”
苏鸿奋力地想要挣脱绳索，用力的时候，手腕竟又开始渗血。
“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把那条人鱼吸引过来。”
奎拉的声音像魔咒，紧紧控制苏鸿的脑子，苏鸿不经意间泪流满面，哭喊声像灾厄降临。
孟宜年眉头紧皱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晚上的风似乎越来越大。
奎拉这个疯子，绑人歃血，这种行为令他从心底感到恐惧。
联想到奎拉刚刚那番言论，什么祭祀海神，什么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孟宜年咬紧牙，上前几步：“奎拉博士……”
奎拉却对他作了个“嘘”，小声说道：“你听。”
孟宜年眉头蹙起，侧耳倾听，只见哀嚎的风声和激烈的波涛声中，隐隐传来高亢而尖锐的呼叫声。
“这是……”孟宜年脸色大变。
“是人鱼，它来了。”奎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天使号突然一抖，仿佛被一道巨浪控制住，随即远处的天空隐隐闪现电光，轰隆的雷声在云层中逐渐传出。
孟宜年看着越来越兴奋的奎拉，面色复杂至极——
这是巧合，还是真被奎拉说中了，人鱼有海神的力量？
他又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人鱼来找苏鸿的时候，似乎外面也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使号几乎都快被巨浪掀翻。
他有些担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