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睁眼朝手下看去，只见木制窗台上有一道非常崭新的损坏。
木屑零星地散步在损坏边缘，所以显得有些扎手。
苏鸿眯了眯眼，把损坏位置的周边都观察了一遍，发现每一边都有五个这样或轻或重的损坏，他把手指对上，正好是一边一个手掌的位置。
苏鸿的脊背一瞬间竖起寒毛，可以肯定，这是徐清乐坠楼之前的挣扎痕迹。
但……他看到那个痕迹留印很长，可以猜测，徐清乐并非是一瞬间就坠楼的。
只要不是一瞬，就有挽救的可能，但在场的另外一个人没有，或者是没来及。
苏鸿直觉，程允的意外死亡，以及徐清乐的意外坠楼，与杜拉拉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阵风灌进屋子，与窗外正好应和，发出呜呜的呜咽。
苏鸿深吸一口气，扭头离开了这里。
瘆得慌。
几天后，经过了精心地取证和推断，苏鸿给程应打了个电话。
“苏侦探？这么快就有消息要传给我了吗？”
另一头的程应似乎春风得意，哪怕他的弟弟几天前意外身亡，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吗？
他把私人感情和理智分得过分清晰了。
苏鸿也非常平静地说道：“程先生，你的怀疑是正确的，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弟弟的意外死亡，或许并不是那么意外。”
电话那头的呼吸节奏瞬间凝滞了一遭，但程应是个大人物，很快恢复如常，轻声笑问：
“居然这么不巧么，那这件事，苏侦探大概能有多少信心，帮我查清真相？”
既然知道这件事背后或许有人为因素，程应就更不敢报警了。
万一警察怀疑到他头上，他怎么办？
苏鸿在电话后面的目光深沉，语气却轻松：“只要时间和经济条件宽泛，这个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那头沉默了片刻后，也笑了出来。
“我果然没找错人，苏侦探这么有信心，那我也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你。”
“时间和钱不是问题，既然我们不报警，就是打算把这件事先当做意外报上去，等到确定了嫌疑人，我们再报警也不迟。”
程应的反应苏鸿都已经猜到了，正常得挑不出毛病。
苏鸿握了握手机，嘴角缓缓勾起：“多谢程先生，但是有一点我需要和你说明一下。”
程应愣了一下：“什么事？”
“请你务必小心你自己的安危。”
苏鸿的建议合情合理，因为程允死了，他和程应都知道不是程应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