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夫人,她平日到底是对你多宽容,才让你有胆子一次次放肆,反复针对她?”
殷晗被她兜头骂得一怔。
他从未被人如此当面骂过,当即心头火,恨不得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厚的小丫头。
但一到舒瑶提及谢姮,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一要反驳的话未曾说出口。
殷晗攥了攥拳,低头不语。
舒瑶眼底满是血丝,恶狠狠瞪着他,又不顾礼数,蓦上前去拽谢涔之的袖子。
“你看这里。”舒瑶拉着他,走到后院的灵池边,指着那灵池道:“谢姮指认江音宁的前一夜,我过这里找她,她那候伤心极了,整个人沉入了湖底,我努力她捞出,她便在我怀里哭。”
指认江音宁的前一夜。
谢涔之站在灵池边,想了那一日。
那一日江音宁过找他请教剑,正好他处理完公务,便随便指点了招。
她一直跟在他身后,说多年未见,很想找他说话,他懒得驱赶,便偶尔回应句。
江音宁害怕问他,若是此景被阿姮看到了,阿姮可会生气,他那觉得是无稽之谈,阿姮从不会因此而生气,更何况,他要做什么,谁又能干预?
他那说:“干她何事?”
她定是到了。
他极少见她哭,可她哭的次,总是因为他。
谢涔之垂袖站着,狠狠闭目,眉宇间竟染上一层疲态和恸意。
舒瑶说:“谢姮告诉我,江音宁的那一招剑,是你教的。”
“你说她怎么能不难过呢?”舒瑶哽咽道。
但再说什么,为已晚。
舒瑶深吸一口气,又从袖中拿出了留影珠。
莹白透明的珠子,静静躺在掌心。
舒瑶说:“希望这一次,你能给她一个清白。”
舒瑶拿出的留影珠,为了最后一个证据。
留影珠是某位弟子悄悄交给舒瑶的,里面记载了江音宁取后山灵兽之血的画面,铁证如山,可见那日容清指认江音宁吸食魔石里的魔气,的确是真的,江音宁取灵兽之血,只是为了掩盖魔气。
试剑会上,谢涔之曾说,还缺最后一个证据,证实为何江音宁没有魔气。
要么她非普通人,要么她有旁的方式。
后江音宁冒认神族,便因此洗脱了嫌疑,如今留影珠出现,将一切线索完整的串了。
容清是无辜的。
谢姮是无辜的。
他们何止无辜,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暗中调查,怕江音宁与魔勾结,伤害到其他人。
他们是在保护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