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鱼肉,鱼肉就要有鱼肉的觉悟,你邓家不也是一代代隐忍过来的?他青池宗兴旺了五百年,难道还能世世代代的兴旺下去?总有衰落的一天,家族只要还在,默默积蓄,会有复九世之仇的一日。”
李尺泾面带微笑,低声回应道:
“二十五年前,三宗七门皆死了很多人,其中就有筑基修士于羽楔,修炼的是《青烟照月诀》,吞服过太阴月华。”
“什么不对劲?”
“每次你我精疲力竭之时,兽潮便会乖乖退去,哪有这么贴心的事?”
“虽说如此……你我平白活了一世,生来便是要入妖兽口中么!”
李尺泾摇了摇头,吭声道:
“青池宗势大,你我已经无路可退,我无缘无故死在这南疆,明面上也是为宗门牺牲了,至少还能对我家有点补偿,难道还能寻故逃脱,惹得举家族灭不成?”
周围人皆低语起来,用异样的眼光去看邓求之,李尺泾见状皱了皱眉,沉声道:
邓求之顿时一滞,眼中震撼不已,呐呐地回答道:
“你…知道…”
“生死关头谁能留力,不止你我,城上哪一派的弟子不是精疲力竭?”
两人在南疆并肩作战了五年,生死相依间邓求之和李尺泾早就忘了当初的那一茬事,算得上是知心朋友了。
李尺泾笑了笑,同身侧一人又打了招呼,硬生生打断了邓求之,气得他眼睛一瞪,附在李尺泾耳边轻声道:
“你可知上次倚山城破是什么时候!”
邓求之却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顶着灿烂的朝阳笑着道:
“你不觉得不对劲么?”
“你倒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知道。”
“修仙者寿命悠长,少有今天的仇明天就要报回来的事,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使命。”
“我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还要将我养到什么时候……只是你,又是为何?”
“人丹?”
邓求之见李尺泾一脸笑意,倒是放松了许多,没好气的开口道:
“你想想。”
“早年秘法不全,我邓家人练一个疯一个,这几百年来慢慢改进,其实已经渐渐不再影响神志了,只是依旧要装疯卖傻……”
邓求之愣了愣,失笑着摇了摇头,却听下方一阵欢呼。
邓求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
“青池宗早就断了太阴月华的传承,我邓家体质特殊,于是强迫我家代代修炼那秘法,炼成补品,用作商品来与南疆妖王交换灵物。”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