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脊多半有点破损,瞧来都是看过的,一张豌豆型的椅子放在落地窗前,不锈钢书桌,旁边还有几张绒布沙发。
“你是京城老谭家的人?”封清铸从酒柜里拿出瓶红酒,倒上后说。
傅链久带着陈天衣出现,封清铸自是会收到风,再要细心打探,他有他有的路子,猜到谭纶的来路到不难。
见谭纶点头,封清铸拍脑门苦笑:“你不早说?封家跟你们老谭家没什么交集,但也不是没来往的,这还让我一直猜疑,把你当成坏人了。”
谭纶按着腿不说话,封清铸提防心太强,之前有点狗眼看人低,你便是香港第三大超级富豪,不用求你,我也不会低声下气。
“得罪了,我给你道个歉,老弟。”封清铸举起酒杯靠上来。
火候差不多了,再拿捏就真把人家不当人瞧了,谭纶跟他一碰杯,抿了口就把酒杯放在手边。
“谭兄弟来香港是为了什么?”封清铸看似随意地问。
就这几番接触来看,他就感到谭纶跟一般的纨绔不大一样,从短时间内收集到的资料发现,谭纶刚从国务院秘书三处辞职。
辞掉公职无非一条路,经商。那来香港就是合适的地方了,也用得着封清铸。
要谭纶有意,封清铸不介意跟他合伙开个公司,甚至让些利给他。
封氏地产就算指间流些油水出来,那也是肥猪肉满地滚的了,够谭纶吃一辈子的。也能借着跟谭、傅几大家族拉拢打点好关系,可说一举数得。
但,首先要谭纶开这个口,要自己上赶着凑上去,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来做件事,要是封先生有心的话,可注意到最近金融市场的走势?”谭纶微一沉吟,决定要拉封清铸下水。
倒不是贪心,封清铸跟着搅合,或许能有更大的利益,却也有官商勾结的危险。若被香媒曝露出来,不好说话。
就算自己没了公职,身世还在的,香港狗仔的想象力可是无穷的。
但封清铸下水也有好处,无论是谭靖海、谭诚还是傅链久,说不定日后有用到他的地步。
提到正题,封清铸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指索罗斯?”
谭纶一提,他就猜得到,表示他不单关注,而且很用心。
谭纶笑着将说给傅链久的话,删删减减的说给他听:“金融市场这一年多都被索罗斯牵着鼻子走,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说既得陇,而复望蜀,说的就是这些贪婪的资本玩家。自然,他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我想做的是趁他做的时候,也赚上一笔,用来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