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成这个样子,说什么都没用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作战吧,毫无疑问那些市民会成为迦图人攻城的第一波攻势。”
芬顿丝毫不担心这些手无寸铁的市民能够对他的城墙造成任何伤害,他担心杀死这些人会给守军带来心理上的重创。
决定战争走向的从来都不是武器,而是人。
军心散乱,哪怕他们据守的是由芬顿主持改造后的,拥有可以抵御多重火炮设计的白鹿堡,也容易不战自溃。
“塞西尔,你觉得该怎么办?”
老兵给出了他的答案,“重赏,每杀死一个市民都给予赏赐,这样他们的愧疚就会荡然无存,正相反,还会争先恐后想要杀戮攻城的市民。”
芬顿愕然,菲利普则极为认同的点头附议。
“仁慈是一个元帅所必须唾弃的脏东西。”塞西尔适时提醒芬顿,“事后,即便是国王陛下都不会责怪我们,这是战争中必要的牺牲。”
这些必要的牺牲来得很快,在芬顿犹豫的片刻他们就开始卖力地填充壕沟。
士兵甚至还没有等到来自芬顿的命令,就主动朝市民射击。
固然心中有愧疚与不舍,但他们自己更想活下去,而这些市民越是卖命的想要活下去,就是越不让他们这些守城的士兵活。
既然你不想让我们活,那就请你们去死。
一开始零零散散的射击很快变成了猛烈的箭雨,大量尸首滚落到壕沟中,近在咫尺的死亡的恐惧战胜了饥饿,在付出大量伤亡后,成群成群的市民丢下土堆往后撤退。
然而,迦图人的箭也很锋利,溃退的市民成片成片如被收割的小麦那样倒下。尚未死去的人在血泊中嚎哭咒骂,芬顿看到有孩子在无人站立的死域中迷惘地走着,翻开一个又一个尸体寻找他的母亲。
“只有成功把土堆丢进壕沟里的人才能够活着回去。”菲利普平静地说,他已经见怪不怪这种场景了,他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的时候还是他小时候,主人公正是他自己,“接下来市民会更加卖命地填充壕沟,因为他们不一定会死在我们手里,但却一定会死在迦图人手里。”
芬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即便不打算救他们,但这也会凭空消耗我们的箭矢储备。”
“很遗憾,大人,无解。我们的兵力太少,光是站满城墙都很勉强了。”塞西尔摇头否认。
“而且您也别考虑把这些人放进来,一是会增加粮食消耗,二是无法辨别有没有迦图人混在里面一起冲进来。”菲利普补充。
局面摆在这里,就是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