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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了两通,还是没人接。
王彭:哎,造孽啊。
昏暗的观众席上。最后一排无人的角落里。
若是此刻,有工作人员从过道上路过,恐怕能听到那黑暗中传来的压抑喘息。
男人的喘息极其克制,克制得好像不愿意声音从喉咙里泄露出分毫。可偏偏是这种被压抑过的调子,在散出来的时候变得格外的蜿蜒与脆弱,每一个尾音好像都是在崩溃的边缘颤抖着。
小树苗早已看到林疏额头上滚落下来的热汗。
电话一通接着一通,她看着也觉得于心不忍了,心想要不然就帮着拿出来吧,谁知道手刚要拿过去的时候,又是一通新的来电。林疏被震得轻轻一颤,在新一轮刺激中仰起脆弱的脖颈,像一只绝望的、无助的优美天鹅。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轮的折磨了。当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的时候,承受刺激的能力也越来越低,每一次新的震动,都会再度让他被逼到一个陌生的承受界限里。
可来电的主人好像非常固执,一轮刚停歇下来的时候,另一轮就紧接着而来。林疏艰难咬着唇,喉咙里发出了难耐的呜咽声。他大概从来没有在小树苗的面前这么狼狈过,也从不想在她面前狼狈。
当又是一轮新的震动的时候,林疏终于艰难地扣住了小树苗的手指。
小树苗侧头去看,发现男人的眼神很潮湿,水雾雾的,扣着她手指时很用力,这更像是一个在求助的姿势。虽然他依旧矜持,不肯说出“求求你”类似的话,但眼神几乎已经是恳求了。
小树苗盯着他黑暗中的唇,只觉得那樱花一般的唇瓣此刻抿了抿,好像欲言又止、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可能是觉得说出来有些丢人,也可能是依旧端着矜持不肯放下姿态,他咬唇咬得愈发地紧。但他的眼神,那种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得狠了的眼神,却让她心里微微动了。
林疏的身体在颤抖着。
他在黑暗中热汗淋漓,一次次艰难地抽着气。他原本以为女孩是不会放过他的了,谁知,下一刻,小树苗却忽然伸手把那部手机抽了出来。
手机依旧在震动,但她看也不看,直接按了关机。
此刻,她都能想象到对面王彭在骂街的画面了。
世界仿佛立刻安静下来。yushuwuuk.om()
林疏坐在座位上,花了许久才缓过来。他侧头,热汗从额头一路落下,从他唇角滑落而过。
“谢谢。”他说的很轻,轻得好像只是微微动了动唇。
小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