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
一个穿着粗布僧衣的大和尚被推了进来,和尚脚步有点虚浮,身形不稳之下直接摔跌在地上,大山小山一前一后走进病房,反手锁好房门,房间里瞬间透着股死寂。
宋超和卫戍惊讶的望着那个陌生的大和尚,顿了顿,两人同时反应过来,态度瞬间改变。
宋超冷冷的盯着大和尚,眼神在他眉心、咽喉、心脏等等致命部位一顿即走,垂在身侧的手指蠢蠢欲动,而卫戍则缓缓抬起头,隐在长长留海背后的清亮眼眸翻涌着野兽般的凶光,他嘴角一点一点勾起,瞬间从一个内向害羞孤僻纯情的初中生进化成凶残成性的变态杀人狂。
这段时间,缘嗔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一直没有再见到白希景,但是白同志的两个手下兼小弟却一日三餐外带下午茶夜宵的给他使用酷刑,肉|体上不留任何外伤,但内伤累积得几乎逆流成河,精神状态更是面临崩溃的边缘,他宁可自己干脆直接疯掉算了,也不想再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可是,如今,跌坐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的缘嗔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惊悚战栗,这种战栗不是来自于笑得风云变色的白希景,不是来自于两个仿佛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咽的少年,更不是来自于身后严阵以待的两个“刑讯官”,而是来自于——那个坐在病床上看起来最无害最柔弱最软糯的少女!!
她没有她父亲那种锋芒毕露的杀气,没有少年那种毫不掩饰的恶念,她就那样平静的坐在床上,低头仿佛疑惑茫然又无知的看着他,可是,从她那双黑到纯粹的眼眸,缘嗔看不到任何人类该有的情绪,他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尊漠视生命的精美雕塑。
她,果然应该死~!
小净尘敏锐的捕捉到缘嗔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她眨巴眨巴眼睛,转头望着白希景,“他是和尚?”
白希景推了推眼镜,“曾经是。”
“哦。”小净尘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再度好奇的打量缘嗔,良久,又问白希景,“他想杀我?”
这回,白希景回答得相当斩钉截铁,“是。”
“为什么?”没有预料中的愤怒委屈怨恨,只是单纯的询问。
白希景还没来得及回答,缘嗔自己开了口,“因为你该死。”
白希景无声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冷到了极点,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有些人啊,自以为是的非要主动往黄泉路上拐,伦家想拦都拦不住啊……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你满户口本的该死,你一条街的该死!”小净尘鼓着腮帮子不爽的道,她的声音总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