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噎仆哇的一声,口中喷出鲜血和内脏的碎片,他的力量不够了,只是用餐匕给康朱皮的下巴开了一道大口子。
血从康朱皮下巴处的伤口流出,顺着新长的胡须滴下,康朱皮忍着疼,咬着牙,双手攥住刀柄用力转动深埋对手体内的刀刃,一直转到张噎仆再也不动为止。
米薇一身泥泞的从地上爬起,嘴唇和牙齿间全是鲜血,她喘着粗气,从泥土里抽出短矛,挺着矛站到了康朱皮的身前,对着最后一个敌人低声咆哮着。
最后一个敌人被这两人狂暴而诡异的攻击给生生震慑了,只是短短一会儿,夜鸮的鸣啼还没被战斗双方的打斗声驱散,他的队友就全倒在地上,包括素有勇名的张噎仆。
第三个敌人出现了,一个肩膀缠着布的少年从屋内钻了出来,端着一柄黑乎乎的弩机,上面的箭头在月光下明晃晃的,张噎仆突击队的最后一人被骇的转头就跑。
火把照亮了巷道,方光和武装县吏的喊声由远及近,此起彼伏,康矛和康盘陀也终于提着武器第一批赶到了现场,拦住了那人的去路,康矛刚提矛要刺。
下巴都是血的康朱皮就喊道:“阿矛,留个活口问话!”
康矛下一秒就一劈枪打落了对手的刀,又横过矛杆如老虎甩尾般抽断了他小腿,拿绳索捆了,拖到康朱皮面前。
战斗好不容易结束了,看到康朱皮与米薇平安无事,康矛和方光都松了一口气,上来嘘寒问暖,康盘陀气愤地上来对俘虏又打又踢:
“快说,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大晚上行刺渠帅!”
“咳,啊咳,不要在这问话,把尸体都拖到一起去。还有,给我马上稳住城门,小心城里混进来贼人。”
康朱皮喘着粗气揉着腰,米薇捂着肚子,两人满身的泥污与血迹,疼的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只能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布置亲卫去把守路口,处理俘虏。
今天的战斗实在危险,康朱皮现在回想一番,感觉也是十分后怕,他和米薇临时想的整套方案也是托大的厉害。从用短矛挑着头盔靠着窗户伪装伏兵,米射勿在卧榻上用手弩对准窗户,再到米薇嘴里含着松香粉进行现场粟特喷火术表演;从给盾牌铺上铁甲,杵到正对着门的地方抵挡弓矢并据此估测敌人弓箭手的数量,到康朱皮躺在盾牌后
面,用蹶张弩放倒弓箭手,每一个环节都大致成功了,米薇家族商队防备土匪夜袭的过往经验发挥了大作用,而且运气也站在了康朱皮一边,敌人的数量没有超过临界值。
“阿兄,阿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