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奔逃,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己方兵卒如虎入狼群,随意追杀,意气风发。
至于那些“阻扰了晋官军行动”的张氏乌桓山民骑,几乎在接战的一瞬间就淹没在乌、桓等氏山民的骑阵中,不见了踪影。
乌桓山民们挂靠了康朱皮,有更好的武器,更坚固的铠甲,更健壮的战马,但昔日的仇怨不能一笔勾销,桓真人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狂暴的猎犬般撕咬那些张氏乌桓兵,眨眼之间就把已然疲惫的他们杀个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活口。
郡兵溃逃,大旗断裂,乌桓突骑们也被莫护跋军杀伤不少,此刻不敢恋战,立刻选择撤退。康朱皮旋即命令乌桓山民咬尾追杀,又硬生生留下了二十多骑乌桓兵,剩下的人丢弃旗帜、武器、盔甲及备用马匹,没命似的逃跑,才逃出生天。
此番大战,康朱皮一举击溃了四百骑,生擒部曲督一名,射伤骑督一名,斩杀俘虏部曲将以下共计上百人,夺得战马百五十匹,盔甲百二十具,刀枪弓箭无算,不仅取得了战术胜利,也为部下增添了许多信心。
“官军也不过如此嘛!”
“那可不,我给你讲,去年在并州老家,有个叫郝散的胡儿造反,杀了朝廷好多官军,最后是谁平的,就是咱们康战帅啊!这说明咱康帅比官军还能打!”
“真的么?当年康帅就这么厉害了?”
“真的,做大兄的怎么会哄你呢!阿矛、麻地、驴儿他们几个亲卫、队长、军正不都是跟着康帅一路打仗来的,你不信我就算了,可以去问问他们啊!阿兄我当年,不,现在也是个好儿郎,要不怎么赶官军如赶羊?”
康朱皮的亲兵们亦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在打扫战场,剥甲夺刀的时候有说有笑,向新兵们夸耀起往事与自己的武勇。
另一头,康朱皮也没闲着,他即刻去审问抓到的俘虏,晋军的部曲督是个老兵,并不矜持做作,康朱皮刚一问,他便把他所知道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说了。
听完大概,康朱皮不禁撇嘴摇头,从部曲督所说来看,陈非定是匆忙之间假传军令,才只动员了这几百离得近,又与康朱皮有仇隙的郡兵突骑,至于那莫名其妙跑来的张氏乌桓山民,虽然人是死光了,但康朱皮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颍川陈参军怕不是估计自己力量不足,难以一击灭了我,又委托张家去请了大翮山的乌桓兵助阵,不料郡兵、乌桓骑与山民互不认识,没有事先约定好,这才忙中出错,自相残杀,给了我机会。”
至于宴会那边,部曲督说太守准备设伏诛杀寇肃之等人,那肯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