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怎么回事啊!不行,我这就得回去集合儿郎,征召全体道民,加固坞防!”
寇静之更乱,干脆站了起来,好像地板与毛毯烫屁股一般。
见此情此景,康朱皮只是问了康矛几个斥候时间、路线上的问题,随即击掌大笑三声,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胡饼,靠咀嚼来掩饰嘴角的几下抽动,然后抽过黑板,开始画两人看不懂的符号。他边画嘴里还边嘟囔,声音挺大,让两人乃至四周的部下、亲信都能听见:
“不出我所料!无非多备一些绳子栓俘虏而已!”
见康朱皮安之若素,面不改色,毫不慌乱,大有运筹帷幄,已然决胜的态势,旁人才渐渐安定了心神,皆翘首以盼,看看康朱皮有没有什么良策能够破敌。
“陈非搞什么啊,怎么来的这么快,麻烦死了,这下不好办了,主动权丢了,不决战也得决战了,我的精锐还累着,你们几个居然还自个慌了起来?和你们这些虫豸呆在一块,真能搞好大业么!”
康朱皮笑嘻嘻地点头晃脑,作出一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姿态,用非常儒雅随和的语气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显得更加神秘。
他没有想到居庸关阻击线这么快崩溃,陈非肯定在计划执行前就联系了居庸关军,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召来准备完毕的援军,也许是连续的战术胜利给了康朱皮太多的自信心,造成计划出现一个大漏洞,直接把围城打援、逐一击破的大好局面变成了固守与决战二选一。
康朱皮的精锐部队连续苦战了三日,疲乏至极,若今明二日野战,战斗力会大打折扣,而不野战,官军集合完毕就更没得打,想到这,康朱皮心中十分懊悔:“说好的戒骄戒躁,怎么刚刚起步,我就翘尾巴了?”
靠吐槽排解完心头的郁闷和愤愤不平,想了会,康朱皮方才慢条斯理,但语气坚定地说道:
“伐无道,诛不义,报父兄之仇,天理仁义也,我等击陈非,师出有名,兵行有道,大义在我等,此一胜。我连战连捷,上谷郡兵乌桓骑皆丧胆,虽兵多,又有何惧,此二胜也!鸡鸣山险要稳固,自可挡乌桓骑,我等只需全力对付广宁与居庸军即可,此三胜也!广宁、居庸二军尚未合一,必有先后之别,先击其快,再打其慢,则我等还有人数优势,此四胜也!有此四胜,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等,何愁陈非难擒,功业难成?”
忽悠完“四胜”后,康朱皮勉强稳住了军心,紧接着他趁热打铁,当场决定,集中三家的精锐兵马,趁官军立足未稳,兵马未合,就先合自家兵,再与官军堂堂正正的野战,决一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