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古怪的很。
“阿爪,他们在说什么?”
这些时日,赵桓按康朱皮的要求,学会了些日用的乌桓语,但听那些又快又含糊的对话还是不太清楚。
阿爪板着脸,继续赶着俘虏走了几步,然后附过来耳语,将几个乌桓马贼的对话转述给赵桓听,讲得赵桓也板起脸来,望着那些马贼的神色都变了。
“康战帅、康神仙又要费力去搞什么俘虏甄别,按我说,男的都杀了,女的先玩,丑的杀了,漂亮的分了,多好!”
“咱草原上的胡人,愿意降的带走,不愿意降的都杀掉,哪用这么费力!康神仙啥都好,就是像个女人,这时候不够硬气。”1
“我听说康神仙是在中原秦人那住的胡人,和咱们不一样。”
“管的还严,娘的,这不许那不准的,一点也不快活,不过能吃饱饭,睡好觉,总比以前好,也凑合吧。”
“算了算了,康神仙可惹不起,有那么多秦人的盔甲,还把咱们打不下的堡子一下就拿下了,还是看看再说吧,况且他是神仙,和咱们不一样也正常。咱兄弟几个还是得小心行事,别被抓住杀了。”
阿爪和赵桓正准备把马贼的对话告诉康朱皮,正在审讯俘虏的康朱皮此刻却在犯头疼。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常年把人头别在裤腰带上,有了今日不知有明日的马匪们正在乱嚷嚷要大开杀戒,尤以前几日才加入的新人为主,他们听过一个大部分真实的传言:“康战帅每次打下坞壁,都要把那些不可一世的坞主酋豪及其心腹家人拖出来,当着牧工与奴婢的面,一个个砍掉脑壳。”
马贼、山民、牧工、奴婢出身的义军,特别是那些乌桓人、鲜卑人,此时此刻都很兴奋,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庆祝,太好了,那些作恶多端,高傲不可一世,都不用正眼瞧他们的酋帅牧主,通通该杀!
“杀!杀!杀!”
“杀牧主咯!杀部大咯!杀渠帅咯!哈哈哈!”
“康王杀了祁部大,咱们也要杀个渠帅,再不齐杀个小帅啊!”
新人在欢呼着,而康朱皮很无奈,每次听到“康王”这个词,他总是会不自主地嘴角抽动一下,心想该找个由头禁止这种称呼,自己还没儿女呢!10
按照康朱皮的老规矩,打下一个坞壁后,得甄
别俘虏,虽然是件麻烦事,但还是要做,可不能乱砍一气。这次打下祁氏坞,首先是已经弃暗投明乌桓官军骑兵的家属,他们不少人是豪强的庶流或者部曲出身,现在已经做了义军的骑兵,既然成了自己人,他们的直系家属自然不能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