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扇子极为重要,怎么就随手丢了?”
魏不二亦觉得脸红了。
南秋赐却洒然笑道:“只怪此处景致太美,瞧得专注,忘了手上拿着东西。”
那女子笑道:“你这人没意思,明明是看上了船上的姑娘,丢把扇子来搭讪,问起话来却这般遮遮掩掩。”
“有那城墙般的厚脸皮跳下来,却没那般大的胆量应承么?”
魏不二听得膛目结舌,忽而觉着额头冒汗。
正要用手去擦,却发现手不停使唤。
原来,却是南秋赐流汗了。
只见他稍顿了顿,昂首回道:“姑娘说的是,在下受教了。敢问姑娘姓名,在下对姑娘一见如故,情不自禁丢下扇子,还望莫怪。”
魏不二忽然记起两年前,长乐村那一夜,自己当着贾海子的面,喊道:“你喜不喜欢婉儿,跟我没干系。但我非得讨她做老婆,谁也拦不住。”
豪言壮语仍在耳畔,却好似天大的讽刺,一字一句刮痛他的耳朵。
又想到:“那时我敢说出这般厚脸皮的话,一来仗着婉儿不在当面,二来是自以为婉儿也喜欢我。现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行了。”
“这人对着一个刚刚相识的女子,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脸皮定是厚过我一百倍了。”
那女子笑道:“这还像个样。”
“你问我的名字,我却不能告诉你。”
“倒不是女儿家含蓄害羞,只是你这人胆大脸厚是够了,却有些敢做不敢当,不曾入得本姑娘眼界。”
说着,便转身面向河岸,右手拿起扇子,倏地扔向远处河水中。
只见那扇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接着“扑通”一声,沉入水中,不见踪迹。
这变故急来,南秋赐又气又怒,恼道:“你干甚么?”
便挽起袖子,正要跳入河里,却被那女子拦住。
回头一瞧,只见她手持一柄竹扇,微微笑着搭在自己肩膀上。
仔细一看,那正是自己原先丢下的扇子。
便寻思:“奇了,方才分明见她将扇子丢入水中,如何又变戏法儿一般回到手里?我堂堂一个大修士,竟半点没瞧出来。”
又想到自己方才恼羞成怒,大失风度,自有些不好意思。
那女子却笑道:“不知我这偷梁换柱的手法,还入得去阁下法眼么?倒是如此看来,你果然很着紧这扇子呢。”
说着,掌心拖住扇柄底部,中指一顶,拇指一推,接着一抖。
只听“哗”的一声,痛快爽利地打开了扇子。
大概一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