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陆亦温父母双亡带着个弟弟,家里没个主事的,想要资助他的也有不少,其中那些糟心亲戚一拥而上。
陆亦温给一一推了,窝在家里闭门不出,他带着陆亦南回老屋小住几天的时候,遇到厉言来找他。
厉言没考好,报的学校也在北方,离得近,按理来就算学校脚对脚,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任何可能的交集,一年多没见早就生疏,过往那些打架的日子留了点痕,薛城又给蒙上了尘,哪儿还能记得。
偏偏厉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了。
打得是多年好朋友的幌子,隔门喊着,要跟陆亦温说点话,陆亦温不给他开门,厉言像是无赖那样趴着门边往里看,又像个变态,如果不是他喝了点酒步子不稳,又没有薛城那样矫健的臂力,早就翻墙而来了,气焰好不嚣张。
陆亦温不想理他,于是回去睡觉,厉言也跟着睡觉,他在陆亦温家门口垂着脑袋睡了一宿,早起被暑气蒸起,人又噼里啪啦地闹腾了起来,陆亦温骂了一句操,把人给放进来了。
厉言宿醉一夜,咬字时跟嘴里含了口水一般含糊,喊:“陆亦温啊。”
陆亦温问他:“有事吗?”
厉言嘻嘻哈哈地:“没事没事,过来看看你,对了,你跟薛城是不是分手了?”
陆亦南在旁边怒目而视:“你干嘛呢!”
“小孩子去去去。”厉言哄道,“等会给你买糖吃,跟你哥说话呢,别插嘴。”
陆亦温烦得要死,一脚就要踢过去,厉言屁股一扭躲开了,他愣了愣,立即像两人还没闹翻时那样笑:“嘿,踢不到我。”
陆亦南从右侧绕过去锁上门,他关门打狗,从后边一脚踢在厉言的屁股上,把人踹了个结结实实地往前倒,做完这一切后他又躲到陆亦温后边,瞪了眼,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厉言也不恼,陆亦温怀疑他还想要说一句踢得好,不知道是在哪里中邪了,中得还不轻,陆亦温把陆亦南锁进门,去问厉言有什么事。
厉言说没事,独处的时候他移开眼,显得有些难以开口,他因为生得高,于是看着有些狠,这和薛城是不同的,薛城从来不会给陆亦温这样的压迫感,即便他在外人面前也像厉言那样凶。
但厉言偏生就是蛮和壮,他在欲言又止时脖颈涨得通红,青筋毕露,底下又同女孩子娇羞那般揪着手指,反差明显,陆亦温嫌弃地皱眉看了一会,实在是无语死了。
等到厉言说“没什么事,就是看到论坛上面你那个帖子,就想过来看看你,咱们也一年多没见了,都是兄弟嘛”这句话的时候,陆亦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