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有黑影闪动,那些影子就像是拔地而起的高葱一样,整体细长,而且间距很大。
起初我还以为是邪祟,便拔出了工兵铲具备御敌,又靠近了一些,才发现那是被风力吹动的壮草,只不过那里的草没有之前碰到的那么粗壮,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
“妈的,跟鬼哭似的。”黄玉忠突然嘟囔了一句。
我回头看他,他指指前方:“前头的风很怪。”
这话说了没多久,我就知道黄玉忠所谓的“鬼哭”指得是什么了。
当时我们已经进入了高草摇曳的区域,这一带的风力特别足,那风从草缝里蹿过来,压在身上,撩得冲锋衣都“呵哒呵哒”地响个不停。
可能是因为草间的缝隙太多,那风声听起来呜呜咽咽的,比鬼哭还尖锐,格外瘆人,听得人头皮直发麻。
老左低声说:“是阴风,但感应不到炁场。”
我也知道这是阴风,但在这地方,别说是风力搅动的阴气了,老左身上的念力、灵韵那么强,我也完全感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