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需要时间,是他给你把命吊着的。”
旁辉的后槽牙咬合,他捏紧了拳头,盯着沈晾。医生给他说了一些接下来的治疗措施和注意事项,他都没有听见。沈晾给他输了血。他们是一样的稀有血型,旁辉一直以为自己是沈晾的保命符,但是事实却掉了个个儿。
沈晾就靠在角落里,甚至没有躺下。医生说他不愿意躺下,在那靠了一整夜了。
旁辉的眼泪突然大颗地掉了下来,他咬着牙用绵软的拳头砸了一下床。医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旁辉半靠在床上,用虎口捂着自己的眼睑,干裂的嘴唇扯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他从喉咙里发出了无声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