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来缠我,还真是情真意切!”
裴褚崖:“来前父亲便再三嘱托,让我记着有婚事在身,时刻记挂着你,自然要时时照看,寸步不离。”
“你去死!”楚念声懒得再和他装相,使劲儿蹬开那条狐狸尾巴,又试图运转内息,打破上方的泥壁。
但不知为何,她竟感觉灵力变得分外紊乱,难以操控。
就像是河道陡然被填平,原本顺着河道流淌的水,也开始没个方向地乱流。
她试了两回,发现灵力要么打偏了,要么散乱不成形。
随即她便反应过来,是地妖设在陷阱中的禁制影响了灵力。
难怪。
她扫一眼裴褚崖头顶的那对狐耳。
难怪这人向来不喜以妖形示人,眼下却露出了狐耳与狐尾。
想来也是因为灵力失衡,没法控制妖形。
楚念声维持着盘坐的姿势,双臂一环,眉梢微抬。
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专挑着他的痛处戳:“好奇怪,你现下怎么舍得露出尾巴来了。是看眼下没个别人,想学狗一样,把尾巴当螺旋桨使,带着你飞出地面吗?”
裴褚崖渐敛去笑。
隔着交错的藤蔓,他看见她眼梢挑笑,目中无人地说着讥诮话。
总是副骄纵恣肆的作派。
几年前与她最后一次见面,亦是如此。
他仍记得是十五岁那年的元宵,母亲带他去楚家。
那时他已对“楚家”二字厌恶至极,更不想见着那等任性妄为的顽劣之人。
果不其然,她的年纪在长,脾气也越来越差。
大冷的天,两家人一起去庙会花灯节。
街上人多热闹,气息浊重,他的身子骨还不大康健,又刚跟着家中师父学习化形术,一时不适,无意间化出半妖形态。
她看见那条垂在他身后的狐尾,忽笑了声:“嗳!把尾巴抱着走啊,拿袖子藏着,不然待会儿别人骂你不是人,你都分不清是夸你还是骂你了。”
一张合该毒哑的嘴。
他已想不起是怎么应她的了,只记得之后他俩与其他人走散,天又黑,他不小心踩进结了薄冰的荷花池里。
狐尾浸了寒彻的水,变得沉甸甸的,拉着他不断往下沉。
而她仅是在岸边看着,黑亮的眼比雪光更刺目。
渐渐地,她的神情间带进嘲弄:“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么,眼下怎又满脸惊慌失措。像平时那样笑眯眯地说两句话啊,指不定这枯叶子听着高兴,就托着你上来了。”
丢下这话后,她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