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尚烈在长安城玷污了一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后来那女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悬梁自尽了,其家人到长安府衙击鼓鸣冤,状告窦尚烈,本宫敢问韩大人,是如何处理这件案子的?”李承乾问道:“说!”
最后一声怒喝,把韩忠吓得一个哆嗦。
“臣......臣.......”
“怎么,说不上来了?”李承乾从上首的坐塌上站了起来,站在了台阶上:“那让本宫告诉你你自己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你把这件事儿给压下来了,责令知道此案的人闭嘴,后来那人去大理寺,可惜啊,大理寺的这些个官员,与你们一般,令人心寒,你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真乃大唐之耻!”
“尔等俸禄,皆民脂民膏,可是看看你们做的事!你们今天坐在这个位子上,是谁在供着你们?不是朝廷!而是百姓!百姓供养着你们,可你们呢?翻脸就欺压到了百姓的头上。”李承乾说道:“在本宫看来,窦尚烈的死,不怨那个伙计,就怨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杀了窦尚烈!毁了那个伙计,毁了一家百姓!”
“殿下息怒。”长孙无忌站了出来:“此事既然已经查明,而且又涉及到了长安府衙与大理寺的官员,臣觉得,不管殿下如何愤怒,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李承乾的目光依旧没有从跪着的那三个人身上挪开:“既然已经查明,要处置,也简单,罢官,抄家,流放,责令千牛卫,抄没涉案官员家产,徙三千里。”
“殿下。”窦衍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如此处置,是否......有些重?”
当初案子被压了下来,受益的是窦家,现在人家因为这个倒霉,要是窦家人不吭声的话,委实让人心寒,所以窦衍也是硬着头皮出来说这么一句话,至于成与不成,反正漂亮话是说出来了,再多,他就不能说了。
“窦大人觉得重了?”李承乾问道:“一年前的案子,加上一年后的案子,总共三条人命,现在正好殿中跪了三个人,要么,就让这三个人,为这两件案子偿命吧,窦大人觉得,这样如何?”
窦衍没话说了,流放的话,至少是保住了性命不是。
太子这是发了狠了,自太子坐朝以来,不管是上朝理政还是在宣政殿批阅奏折,无不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当朝发这么大的脾气,这还是头一次呢。
含元殿之中大臣们也都看出来了,太子这是真的怒了,虽说是太子,但是就现在这段时间,就得拿着人家当天子看,李二陛下的态度也是暧昧,让一众朝臣云里雾里的。
今日的大朝会,算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