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对不起裴行之，是我让你那么疼。”
“不怪你……”裴行之摸摸她的脸，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猝然一变。
“小颂。”他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有些慌乱的捂住了秦颂的耳朵。
“别听，别听秦无双说话……脏，太脏了。”
“好。”秦颂乖乖的答应，“我不听他的话，我只听你的话。”
“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今天踢我了，在我焦头烂额的到处找你的时候，他踢我了。”
“真、真的吗……”裴行之垂下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秦颂的肚子，“小屁孩儿，会、会踢人了。”
“嗯！”秦颂擦了一把汹涌的眼泪，“他也猜到爸爸出事了，所以在肚子里急得团团转。裴行之，你好好地，一定要好好地。”
裴行之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水珠裹挟着破碎的鲜血从眼角缓缓滑落。
“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的。”
……
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到达现场，三个医护人员从秦颂手上接过裴行之，小心翼翼的放上担架后送上了救护车。
“那位伤者情况怎么样？”
一个女护士从救护车的副驾驶位上下来，绷着声音问了秦颂一句。
秦颂擦干净眼泪，一脸麻木的道：“不知道，应该死了吧。”
“……啊？”女护士被她的话吓到了，赶紧招呼着同事朝秦无双狂奔而去。
秦颂冷着脸，侧头往秦无双的方向撇了一眼，真的无比希望秦无双能直接死在这儿。
“擦擦吧。”林嘉禾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干净的纸巾，抽了两张递给秦颂。
秦颂接过来，很敷衍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谢谢你。”
林嘉禾：“你是坐我的车回去，还是……”
“我跟着救护车。”秦颂的声音很轻，轻得一出口就被寒凉的风吹散在了空中。
“裴行之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今天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答应裴行之。”
林嘉禾摇头：“没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罢了。”
“这才不是举手之劳。”秦颂抓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着林嘉禾的眼睛认真且坚定的说：“你救了裴行之，也救了我，更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还是在我曾经伤害过你的情况下救的。我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林嘉禾笑了笑：“你我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况且，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真诚的向我道了歉。我心里的郁结早已消散，没有理由不去帮你。”
“谢谢。”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