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所愿,回来得很早。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裴行之正在换药。医生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纱布全都拆开,用镊子和消毒棉签清理干净他伤口上的血迹和脓水,然后再在伤口上敷上新药,用干净的纱布将他重新包扎。
这个过程缓慢又痛苦,可裴行之却全程都一声不吭。要不是看见他的眉头拧得死紧,额角也疼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秦颂差点就要以为他是痛觉出问题了。
“好了。”医生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将镊子和脏了的棉签随手丢到护士手中的铁制托盘里。
“因为天气原因,裴先生有好几处伤口都有化脓的迹象。家属平时替他擦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让他的伤口碰到水,知道吗?”
裴母连连点头:“知道了,多谢医生。”
医生摆了摆手转身往门口走:“好好休息吧,有事就按床头的呼叫铃。”
裴母:“诶。”
然后转眼看着秦颂,笑着说:“既然小颂回来了,那我就放心的回家热饭去。”
秦颂:“去吧妈,行之这里有我呢。”
“行。”裴母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病房。
“嘶……好疼啊。”
裴母一走,裴行之就捂着胸前的伤口皱着眉头喊疼。
秦颂赶紧走到他身边去,着急的问:“哪里疼啊?我给你吹吹。”
裴行之摇头:“没办法吹,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你吹了我感觉不到。”
秦颂顿时有些无措:“那怎么办呀?我要怎样做才能帮你减轻一些痛苦。”
“……”裴行之没说,只闭上眼睛轻轻抬起了下巴。
目的很明显,他又要亲亲了。
“……”秦颂直接伸手在他的嘴巴上掐了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吧,保证比亲亲有用。”
裴行之睁开眼睛,看起来还有点委屈:“什么东西?”
秦颂:“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走到杂物桌前,从自己随身拎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盒子通体漆黑,只有顶端那面绘有一个简约的商标图案。
裴行之好奇的睁大眼睛:“这是什么?”
秦颂在病床边坐下,在他紧张又期待的目光里慢慢把盒子打开。
“……手表?”裴行之讶然。
秦颂把手表递到他面前,忽然有些含羞:“手表,我给你买的手表。虽然没有多贵,但也算是我正式送给你的第一样东西。”
这块手表是秦颂挑了一个多星期才买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