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跪在堂下给陈镜叩了个头。
“起来罢,出门近两月,看起来倒是稳重了不少。沁丫头一直念叨你,你们说说话去罢。别忘了等下去见你父亲。”
“孙儿晓得了。”
陈颍起身,看到陈沁正朝自己挤眉弄眼,她旁边的宝琴倒是恬静的多。
走到她们俩旁边,看了下两个人写的字,一个干净工整,一个这儿黑一坨,那儿歪一笔。
陈颍轻轻敲了一下陈沁的脑袋,“沁儿,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练字啊,怎么写得还是这般丑?”
陈沁捂着脑袋道:“人家还不是每天想哥哥你,顽都不痛快了,哪里还有心思练字嘛。”
“你自己偷懒,倒怪起我来了?琴妹妹一样每天想我怎么就写的那么好。”
宝琴在一旁赞同地点头,也不知是赞同每天都想陈颍,还是赞同陈颍说她字写的好。
“哥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陈沁摸着陈颍瘦削的脸颊,满眼心疼之色。
“当然是因为想你们了,所以着急赶回来,骑了好几天的马,能不瘦嘛。”
陈沁低头揪着衣角,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写信闹哥哥回来,害哥哥吃苦了。”
“好啦,逗你玩的还当真了,我是有急事赶回来,不是因为你催的。
你们俩好好练字,我去见父亲,待会儿给你们分礼物。琴儿妹妹你帮我监督这丫头,她要是不好好写,礼物就没收了。”
“颍哥哥我知道了,保证看着沁儿让她好好写字。”
陈沁哼了一声,看在礼物的面子上乖乖练字。
“外祖父,孙儿先告退了。”陈颍躬身行礼。
“去罢,你父亲有不少话要问你。”
陈颍出了三恪堂,往东边落梅院去见赵旭。
“孩儿见过父亲,请父亲安。”
赵旭正在赏玩院子里的梅花,陈颍上前行礼。
“你小子回来了,出去一趟感受如何?”赵旭剪下一枝梅花插入瓶中后问陈颍。
“回父亲,出去一趟才发现,外面的许多事情都比我待在家里空谈理论要难得多。
权势交错,人心复杂,处处都得小心留意,稍有疏忽就可能万劫不复。”
“怎么你跟我说话时就一板一眼的,就不能活泼点?”
陈颍心道:不就是因为你不着调我才得正经点,要是父子两个一起不着调……
陈颍一下子想到了贾珍贾蓉,连忙使劲摇了摇头,有被恶心到。
赵旭笑道:“你小子还摇头,出去一圈倒是做的好大一番事,硬生生让甄家吃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