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头子一头雾水,挠了挠光头,看着甄应嘉不解地道:
“刚才你不是去出恭了吗,现在正站在这里,除了茅房,没去哪里啊。”
甄应嘉强压着怒火,低声吼道:“吴老克,老子再问你一次,刚才那个冒牌货去了哪里了?”
光头的水匪头子吴老克眼睛瞪的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道:“冒牌货?甄老爷你说的冒牌货是什么意思?”
不等没得到答案的甄应嘉再度发火,水匪头子吴老克身边坐着的一个穿着青色儒衫的山羊胡中年人站出来道。
“莫不是甄老爷不打算给说好的报酬,在这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当真是好演技。”
吴老克听了自家军师的话,恍然大悟,怒吼道:“姓甄的,你甄家是厉害,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想赖你吴爷爷的账,信不信吴爷爷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甄应嘉简直要被这帮蠢货气死,不打算再“好言相问”,直接挥手让外面的人冲进来,要将这些水匪拿下审问,看看能不能找到冒牌货的蛛丝马迹。
看起来凶悍无比的水匪们在甄应嘉的手下面前,犹如软脚虾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突然,甄应嘉发现不对,这些水匪不是像软脚虾,是真的腿软脚软了,连忙出声叫停。。
“住手,检查一下他们的情况,是不是中毒?”
还不等甄应嘉的手下查看,突然有一个水匪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倒地不起。
然后那些水匪一个个倒成一片,生死不知。
甄应嘉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心里升起一丝不妙之感。
果然,屋外传来许多急促的脚步声。
“围起来!”
随着一声令下,脚步声此起彼伏,整个庄子被围了个严实。
然后有数人进到屋内。一拨为首的是一身着四品文官鸳鸯补服的中年文官,甄应嘉一看,原来是金陵应天府知府章谦章仲逊。身后跟了几个差役。
另一拨是几个浑身湿漉漉还沾着烂泥水草的人,大冬日里冻的嘴唇发紫,瑟瑟发抖。
甄应嘉估摸着是陈家船上的护卫,后面还跟了好些护卫,应该是陈家的增援。
“甄大人,今天的事你怕是得给一个交代罢?”章谦扫视了一圈满地躺倒的水匪,盯着甄应嘉道。
“我给什么交代,有人在冒充我,将脏水泼给我,章大人该帮我找出那个冒牌货还我清白才是?”
甄应嘉咬着牙神色恶狠狠的,似要择人而噬。
陈家的护卫中站出来一个满身泥水略显狼狈的少年目露凶光,指着甄应嘉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