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忙道:“父皇心怀社稷,每日辛劳处理国政,儿臣以您为荣,只盼儿臣能做些什么,为父皇分忧。”
陈颍心道:看来这父子两人之间确实不是天家的那种淡漠亲情,只是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难道是想让我看清李铭的份量,然后“贤臣择明主而侍”?
“皇上心系黎黍,为百姓殚精竭虑,实是我大夏明君,百姓之福。”
李埑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也别恭维朕了。”
一面又道:“摆驾太液池。”
众人才至太液池不久,便有人回道:“皇上,大皇子殿下来请安,现在御花园外求见。”
“李镬,他来干什么?”李埑道,“传他进来罢。”
陈颍有一种预感,这位大皇子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大皇子李镬随着太监进来,恭恭敬敬地给李埑请安,又和煦地与李铭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陈颍道:
“想必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颍公子’罢,久仰久仰。”
陈颍谦虚陪笑道:“殿下客气了,我不过是一寻常学子,公子之称我担不起,殿下叫我陈颍便可。”
李镬热络地笑着,“这怎么行,不若我叫你表字子阳如何?”
“但凭殿下意愿。”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交朋友交到朕的御花园来了,你眼里还又朕这个父皇?”李埑不悦道。
李镬连忙认错,“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久仰子阳大名,仆一见到,这才得意忘形了,还请父皇责罚。”
李埑摆手道:“罢了,来都来了,随我们一同赏赏这太液池,也好静一静你浮躁的心。”
“是,儿臣多谢父皇宽恕。”
四人便一同游览太液池的碧荷。
行至一处,陈颍不由赞道:“这无边无际的碧荷当真可谓奇观。”
李铭同陈颍道:“若是到了夏日,满池荷花盛开,那才是绝美的景象,到时候我邀你来观赏。”
陈颍拱手道:“那陈颍便先谢过殿下。”
一旁地李镬心中不满:若不是父皇偏心,派你去颍川行赏,与陈家交好的该是我才对。
“二弟此言差矣,虽夏日时荷花盛放十分壮观,可眼下这满池碧荷亦有其别样之美。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才是莲之本质美,二弟只观去花未免太过浮华。”
陈颍暗道:这大皇子没事拿我的文章出来卖弄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