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偏巧今岁何昭自请担任会试总裁,让参考学子皆为之欢呼雀跃。毕竟座师关乎他们今后的官运仕途,一个侍郎座师岂可与首辅同日而语。
陈颍知道何昭担任这次的会试意欲何为,他是在向顺治帝示威,赶在顺治帝的心腹大臣外放“历练”归来之前,提高自己的声势,想一举压垮顺治帝。
若说会试是何昭出招,那么殿试就是顺治帝的应对了。若是顺治帝点了何昭的人为状元,那就说明他还要继续隐忍;若是前三甲连一个何昭的人都没有,那就说明顺治帝已经准备与旧党撕破脸了,接下来的局势必然会动荡、混乱。
陈颍希望顺治帝能够暂且隐忍的,给自己三年时间布局,那么自己会从容许多。不想现在连一个流言都查不清楚。
会试头天,陈颍亲自带人送陈浩三位陈家考生前往礼部考场。才下马车便听到有人大声叫他。
“陈兄,这边,陈兄,我们在这边。”正是嵩阳书院的同窗乔永真外号“乔阴子”是也。
陈颍循声望去,除了乔永真,其他四位同窗也都在,便带着陈浩他们上前去打招呼。
“哟,这不是陈颍陈公子吗,我刚还想斥责这几个人没有教养,在考场外大声聒噪呢,不想竟是陈颍兄弟你的好友,险些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哈哈哈。”
不等陈颍和同窗们寒暄,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者正是贺海贺不群。
陈颍笑道:“这不是不群兄吗,昨夜我温书正好又看到‘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不想今日就偶遇不群兄,当真是有缘,有缘!”
贺海被气的够呛,冷声道:“陈颍,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啊,我都迫不及待想领教领教了,可惜状元宴还要等上许久,你又不敢下场乡试实在令人惋惜啊。”
陈颍和贺海两方对峙,很快便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贺海嬉笑道:“不若这样罢,我们今日就先赌上一场,就赌我能不能拿到会员。
若是我没被取中会员,任你陈颍处置;若是我中了,刚好我还缺一个端茶送水,暖床叠被的丫鬟,上次去你府上见到的那个端茶的就很不错,你若输了就把她送给我,可敢与我一赌?”
围观之人纷纷议论。
“贺海未免也太嚣张了罢,他就那么自信自己能中会员?”
“何至是嚣张,我看他就是在找死,颍川陈家是何等庞然大物,他也敢得罪。”
“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啊,那贺海背后靠的可是权倾朝野的首辅,陈家虽厉害,可毕竟没有人在朝中身居高位,如何能与首辅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