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周转,等赎了再给送回来。
也不等迎春是否同意,奶嬷嬷拿了钗子便走。
绣橘如何能不知,这让她拿了去便是回不来了,于是她就追了出来。
谁知理论不成,竟还遭了这般冤枉辱骂,又气又急,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此时探春进来,左右各看了一眼,问道:
“怎地在此吵嚷,难道不知道二姐姐病着?”
绣橘见到探春,忙要开口,那奶嬷嬷却抢了先。
“原来是三姐儿啊,你可得评评理,不是我要吵着姐儿,是绣橘这丫头拦着不许我走。”
真是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
绣橘急忙反驳道:“明明是你拿了我们姑娘的金凤钗,我才拦你的。”
探春也知道府上这些年老下人一贯的嘴脸,并不太信迎春乳母的话,看向绣橘问道:
“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绣橘便抽咽着将奶嬷嬷来借银子没有,拿了迎春的金凤钗便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迎春乳母厉声道:“当真是不害臊的小蹄子,什么叫我拿了姐儿的钗子便走?明明是姐儿借给我的。”
探春拦下气恼的绣橘,她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府上这些老一辈的下人,都有着长辈的脸面,她也不好处置。
“既然是二姐姐借出去的,可有立下字据。”
绣橘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探春看向迎春乳母,笑道:
“也难怪绣橘着急拦您,再是着急妈妈也该写份字据才是。”
这下迎春乳母更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
“三姐儿,瞧你这话说的,满府算一算,谁的妈妈奶奶不仗着哥儿姐儿得些便宜,偏到咱这儿,就要‘丁是丁,卯是卯’的?”
探春被这不要脸的劲儿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迎春的乳母更是得意,继续阳阳道:
“不是我说三姐儿,别觉得跟着琏二奶奶管了几天事儿,就拿起款儿来训人,你早晚是要嫁出去的,琏二奶奶这样的才是府上说了算的。”
这一下可是不是要强的探春气得够呛,脸涨的通红,泪珠儿直打转。
陈颍轻咳一声,走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出来,迎春乳母就要双杀了。
“倒是奇了,头一遭见到有奴才敢这样跟主子说话的。”
“颍哥哥!”
见到陈颍来了,探春又惊又羞,忙转过脸去,不想让陈颍看到她现在丢人的样子。
绣橘,还有探春的丫鬟侍书、翠墨,忙欠身行礼,口称“陈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