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师侄的?”
妙玉解释道:“白日与他妹妹相谈,甚觉投机,方才见他寒冷难耐,便将披风暂借与他。”
纵是妙玉十分冷静,面不改色,但主持数十年来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阅历深厚,短短两句话,她就确定了“陈居士”就是慧安叮嘱她留意的陈颍,也是名震京城,令所有寺宇胆寒的那个陈颍。
主持师太并不想趟这趟浑水,慧安只是她曾经在苏州出家时名义上的一位师妹罢了,关系并不亲密,收留她们师徒都还是看在钱财的份上,要她为了慧安一句叮嘱就得罪陈颍这样的煞星?
“原来如此,那位女居士的确是难得的灵慧之人,天色不早,师侄早些回去歇着罢。”
妙玉急忙道:“师伯,我师父她还未归来,不知师伯可知师父她去了何处?”
主持师太道:“师侄不必担心,你师父前去寻访故人,许是相谈甚欢忘了时间,明日也就回来了,必是无虞的。”
【我与她又不相熟,如何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
离开牟尼院,陈颍骑在马上,沿着官路缓行,心中很是懊恼,他居然疏忽了牟尼院不会留男子过夜这件事,若是平常,或许还可通融,但眼下顺治帝严令规整佛道,绝没了破例的可能。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当陈颍准备招呼暗中保护他的护卫出来,一同寻个地方过夜时,远处忽有马蹄声传来。
“有人来了,戒备。”陈颍将到嘴边的话换成了提醒,他能听到远处的马蹄声,这些护卫可没这么好的耳力。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陈颍连呼吸都停下了,控制着身下的马儿,隐匿在淡淡月色之中。
在看清来人之后,陈颍面色一滞,瞬间变得阴沉可怕,挥手道:“是自己人,都出来罢。”
一阵窸窣声后,七个身着劲装,腰间鼓鼓囊囊的人整齐出现在陈颍身后,而此时,远处骑马而来的人也已近到寻常可见其面容的距离。
“爷,是我,竹砚。”对方见到陈颍一行,立马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喊。
听到竹砚兴奋的语调,陈颍才放下担心,面容缓和,不过他也并未回应竹砚,而是待竹砚来到面前时,冷厉声喝道:
“让你护送玉儿她们回府,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是想死吗?”
竹砚翻身下马,手脚冻得有些僵硬,却丝毫不敢慢,跑到陈颍身前行礼,委屈道:
“爷,人已经安全回到府上了,是林姑娘担心爷,让我来的。”
见竹砚冻得跟个孙子一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