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我们便先回去。”宋初放在袖中的双手蓦地收紧,随即淡淡地说道,“只是有一件事等四皇子醒来了你记得告诉他一声。”
德全连忙答应一声,宋初便将那件事说清楚,方才转身离开。
德全不禁苦笑一声,两人生气他倒是成了传话筒。等转回去的时候德全却发现自家主子正站在窗前沉思,连忙上前赔笑道:“主子,宋姑娘走了。”
“嗯。”
宇文乾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便想要去推开窗户,只是伸出去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主子,外面下着雨呢,再说宋姑娘已经走了一会儿了,看不到了。”
德全连忙阻止,“何况您自从上次受了内伤之后便一直没好,还是莫要受凉的好。”
“她来有什么事情?”
宇文乾却不接德全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
德全怔了一下,连忙将宋初刚刚来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一遍,末了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宋姑娘说了,这几日都很思念您呢。”
宇文乾便朝着德全看来。
他神色自然,只是眼中却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其他复杂情绪,淡淡地道:“最后这句话是你补上的吧。”
德全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赔笑道:“宋姑娘虽然没说,但是都在脸上写着了,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她来找我,可从来不会是因为私事,只可能是公事。”宇文乾疲惫地叹了口气,“我从前只以为她不好意思,可是对待拓跋玉她一向就是那么自然。”
“主子您既然有疑问,为什么刚刚宋姑娘在的时候不叫她进来,说个清楚?”德全有些疑惑地道:“我看宋姑娘不像是这样的人。”
宇文乾欲言又止,半晌方才淡淡地道:“你出去吧。”
“是。”
德全闻言便也不再多言,只静静退了出来。
“背负太多秘密的人,怎么会和不亲近的人说实话。”宇文乾脸上复杂神情更浓,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实在是有些累了。”
合了合身上的白色衣服,他便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桌子上还放着一壶不曾饮完的茶水,袅袅地冒着热气。外面大雨下得更大了,睡梦当中的宇文乾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在梦里睡得也不安稳。
“哗啦啦……”
大雨下得越发的大,宋初和银桃两个人艰难地行走在泥泞的地上。宋初回头看了一眼拼命给她打伞的银桃,语气缓和了一些道:“银桃,你别光顾着给我打,也给自己打一些。你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