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低沉的声音继续。
“…嗯。”
“初儿……”
一声叹息。
“……”
宇文乾看着宋初有些质问的眼神不禁哑然失笑,半晌方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宠溺地道:“好好休息。”
宋初呆怔半晌,还未来得及点头的时候便看见那个颀长的身影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神色间不禁露出些歉疚来。
她执意不肯说这件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宋初微微摇头,却看见银桃走了进来,低声地道:“小姐。”
“什么事?”
宋初很少在银桃脸上看到这么复杂的神情,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您上次让奴婢去找宋文驿的尸首来安葬,可是奴婢没找到,或许和那枯井里的爆炸声有关。”银桃怔了一下方才说道。
“原来是这样。”
即便是宋初,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有些微微出神,过了一会儿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说道:“那就等回京立个碑吧。”
话音未落,却听见门口有哭泣的声音。宋初微微挑了挑眉,道:“银桃,看外面是谁在哭?”
银桃自然也听见了,神色之间颇有不虞地走了出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口训斥便不禁呆在了那里。
居然是宋进贤。
“宋老爷,您怎么来了?”吃惊归吃惊,银桃还是连忙开了门,将宋进贤迎了进去,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家小姐。
宋初却毫不吃惊,一面命银桃拿了新的茶盏来倒满了茶水,一面含笑行礼,淡淡地道:“好几日不曾见到父亲,不知父亲身体可还好?”
“唉!”
宋进贤没有回答面前这个女儿的话,而是悲切地叹了口气。
银桃这才注意到,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宋进贤的头发竟然已经花白了一大半,就连后背都佝偻了起来,脸上也多了好些皱纹,和之前在京城宋家做宰相的那个宋进贤看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宋进贤一面悲切,一面拿起宋初倒好的茶水喝了下去。
“驿儿他…没了。”
宋进贤缓缓地将多了好多皱纹的脸埋在双手里半晌,方才有些悲怆地说道。
宋初没有接话,顿时屋子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半晌只听见宋进贤的微微抽泣,银桃不禁皱眉——谁能想得到那个一脸威严的宋家大老爷有一天也会泣不成声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宋进贤的声音既恐惧又疑惑,“明明我做宰相这件事仿佛还在昨天一样,谁能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