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直到戌时,闫山雨才匆匆再次踏入。
周煜是闫山雨最信任的人,自己不能陪,便叫了文武双全的周煜陪,料想以周煜八面玲珑的性子,定会让宋初开心,似乎聪明人总是很小心眼,见不得比自己聪慧的人,自俩人今日见面,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初儿,今日那周煜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不放心,闫山雨又提了一遍。
宋初早已用了膳,听闻闫山雨还未用,让银桃端了上来,一边给人布菜一边道,“我真不介意。再说,他也是为了思清你好。你呀,真应该感谢有这么个忠心的属下。”
闫山雨似有所感,连忙点头,“周煜的确忠心,人也聪慧,归云楼好多事儿若没有他帮着处理,我还真没这么好过。”
宋初见状,连忙追问,“思清怎么如何肯定?”那人可不见是个没野心的。
闫山雨放了筷子,少见宋初对自己的事儿感兴趣,细细讲了,“周煜比我晚几年入归云楼,那时候他长得瘦小,虽精怪,却打不过人,也是有缘,见他便想起了自己,救了他几次,等到能收属下的时候,便要了他在身边。”
宋初隐隐听过归云楼的残忍,以过代过,以命代命,若真有此恩情,忠心倒也过得过去。
“他倒是不容易,学得一身文学武艺,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可不是。”或许想到自己,闫山雨有几分落寞,又有几分自豪。
“他怎的进了归云楼?”
“为了复仇。”闫山雨对周煜的信任不无理由,那些黑暗凄惨的日子,他们相互靠着心中的信念活着,“他与我们一样,是宇文人氏,据说当年他父亲曾为一方大员,却被朝中奸臣陷害,帝王亲自降职抄家,幼时调皮,他偷偷跑出去晚,回来时就见一家人惨死在院中。”
宋初有些悟了,怪不得长在贼窝,一身的书生气。怪不得闫山雨如今对宇文恨之入骨,想来没少受到周煜的影响。
“若是无那事,他可就……”宋初颇为可惜,相处不久,却可以感觉到那人的极端,宋初拧眉,难道归云楼都是些性格扭曲的疯子?
“他倒是谈吐不凡,听你说他棋艺甚好,我还没讨教过呢,方便的话,明日让他陪我杀几招。”
闫山雨担心周煜再次惹了宋初不愉快,没有立刻应诺。
宋初如幼时撒娇一般,“思清,你就答应了吧,我才不想和你下棋呢,就知道悔棋。”
闫山雨摸摸鼻子,苦恼的“嗯”了一声。
天色已晚,宋初贴心得让闫山雨早些歇息,自己想着周煜能屈能伸的样子,不由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