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乾眼中为难,那天誉山名声在外,天山水更有疗伤功效,加之天上之上有无主人,却从未被采尽,不就是因为那处难以攀登,自己凭着一身武艺,或许能抵抗住严寒高峰,可初儿?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宇文乾难得脆弱。
何有信摇摇头,“老夫才疏学浅。”
明明八月的天,宇文乾一身雄厚内力,却偏偏觉得身子发冷,就在何有信想劝说宇文乾放弃时,听到宇文乾不容拒绝的声音,“那便试一试。”骄傲如初儿,怎会让自己糊里糊涂的活在世上,懵懂不堪。
宇文乾忽然听到踢踢哒哒的脚步声,冲何有信颔首,转身,没走多远,便是走廊上看到宋初光着脚朝自己奔跑而来,又急又气,一把把人抱起,“怎的不穿鞋。”
宋初受训低下头,白生生的脚丫子才在青石阶上,带着阳光的温度,宋初扬起无辜的小脸,“不冷。”
宋初身子不好,宇文乾一向照顾的仔细,以前银桃更是不多说,想到那人,宇文乾闪过一丝黯然,或许因为刚刚起来的缘故,宋初脸颊红红,透着粉嫩,若这人知晓了,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容易生病。”宇文乾一边抱着人走一边教训,“怎的跑出来了?”前几次醒来的时候还乖乖的。
宋初瘪着嘴,“你不见了。”
宇文乾低头敛目,正好撞到宋初那依赖的眼神,心脏都软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自豪过,亲亲宋初的额头,“乖,我永远都在。”他怎么就忘了,宋初永远是宋初,即使失忆了,变小了,心里的谨慎却没有变化,他怎么就觉得这人很胆大呢,不过是把心中的忐忑藏在心里深处。宇文乾心疼坏了,后悔为何没有早日遇到这人,幼时,这人是受了多少苦。幸好,现在有自己。
远处,何有信看着慢慢前进的两人,露出一股笑来。
走了会儿,便到了房间,把人放在床上,被窝还乱糟糟的,带着宋初的体温。宇文乾拿了帕子轻轻给宋初擦了脚,把她塞进被窝,忍不住又想逗她。
“为何就怕我不见了?不怕我是骗你的?”
宋初抬起头,有些紧张,怕被抛弃的紧迫感,“你说的你是我夫君啊?”
果然只是个小孩子,宇文乾觉得现在的宋初也不错,至少表情很生动,他摸摸宋初的脸,“是,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所以以后你要对我负责,千万别离开我哦!”
宋初紧拽着被子的手松了,轻哼一声,恩赐般的说一句,“好。”
宇文乾被逗得哈哈大笑,宋初偏过的脑袋细细瞧着他,只觉得这人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