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去是最好的选择。”
他如何不明白宋初的意思。她和宋芊芊斗了这么些年,说最了解那人亦不为过,而朴湛琪,最信任的人自是这个曾经救了她的夫人。她如今被软禁,静王府的消息迟滞不重要,要阻止宋芊芊作乱才是关键。
“乾,我了解她,若她重新获得恩宠,恐怕第一件事便是要权,她那个疯子,不知道为了东胤的皇位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实在不放心。”宋初心知,那人第一要恩宠,第二要权势,定是不甘心只做一个王妃,“音卫已经查到了她和大鹰王暗中勾结,若不加以阻止,恐怕夜长梦多。”
东胤那个皇子做皇帝都可以,但一定不要让宋芊芊做皇后,那人凭着那艳丽的外表就不知能迷惑男人做什么事,若他和大鹰王勾结,更是不敢想象。
宇文乾不说话,宋初也点到即止。一行人瞧瞧回了王府,一夜无话。
安亲王府内,一连几日一片愁云惨淡,宇文乾像是个被得罪的孩子,自宋初说出要去东胤后,竟然孩子气的不搭理她了,宋初好气又好笑,真不知这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人家都说人老如返童,王爷这不到而立之年,怎的便已经活回去了?”挥开伺候的下人,宋初举着汤匙,炖了一天一夜的老鸡汤泛着食材原始的香味,加上王府厨子手艺精湛,更是香味扑鼻。
宇文乾毕竟一把年纪,从小到大生活在那个吃人的宫廷中,早熟又懂事,即使在自己母亲面前要也做个遮风挡雨的大山,而只有这个人,说要保护他。
不是一句戏言,他真真看到了这人的为自己的承诺付出的代价。不愿管这天下的丑事,却愿意为了自己亲力亲为;每日听着音卫传来的信报,自己闲暇时又陪着自己,甚至亲身上阵,为自己的愿望而努力,他有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接过汤匙,放在白瓷碗里,握住宋初的手,“初儿,宇文有五弟就够了,我……”
这个从来目光明确的人竟然不时露出自我怀疑的目光,宋初怎能不心疼,捂住宇文乾接下来的话,“乾,你是你,他是他,若说他能治国,那我认为你能安邦。乾,师傅从来没有怀疑自己的存在,也从来没有推卸过自己的责任,我们更不可以。”
“可是我怕……”怕你像那些日子一样一去不复返,怕你像师傅那样,在这个世界长眠。
张合的双唇在宋初柔软的手间蠕动,“乾,你曾经怕过吗?怕过上了战场会成为那些枯骨中的一员吗?怕见不到盛世,听不到欢呼吗?”
“当然不。”宇文乾自有他的自信和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