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河拧眉,停下脚步:“咦,这天香楼……”
一路人叹息道:“老鸨死了,那些逼良为娼的龟奴也死了,名噪一时的天香楼被官府解散,这不正通缉着凶手吗?”
陈冰河奇怪道:“凶手?什么凶手?”
“就那江洋大盗,据说是他带人杀??。”
陈冰河面色僵了僵,顿如风中凌乱。
你勒奶奶??!
寒冽的冬风像刀?一样刮在脸上,冰凉刺骨。
沈琉璃坐在牛车上,带着厚厚??帽子,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依旧能感觉到冷风刮在脸上??刺疼感,双手抱着小小的手炉,被寒风吹得差点冻成狗。
她忿忿不平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头戴毡帽,锦衣华服,穿得人模狗样,又看了看无法挡风??牛车,冷冷道:“大表哥,这就是你雇??马车?”
有钱买酒,有钱拾掇自己,端看那衣服??料?,怕是买俩马车都行。
陈冰河咕噜灌了几大口烈酒,辛辣入喉,?呛,这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也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劣质??酒,因为便宜又驱寒。他笑嘻嘻地看向对面蜷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只余一双黑黝黝??眼睛露在外面,气鼓鼓地,失笑不已。
“牛车比马车便宜啊。”说罢,便将外衣脱了下来,不容分说地披在沈琉璃身上。
沈琉璃皱眉,下意识便要将衣服还给他,却被陈冰河制止了:“穿着吧,我有酒,不冷。”
男人??外袍厚重暖和,披在身上确实挡了不少冷风,沈琉璃讶异地看着他,说:“你冻死了怎么办?”
陈冰河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意味不明地觎了沈琉璃一眼:“大表哥冻死了不要紧,就怕你冻死了,估计大表哥我也就离死不远了。”
沈琉璃抿了抿唇,没听懂。
但见陈冰河坚持要自己穿着,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受了。
身上暖,心里也暖。
修过边幅??男人与之前判若两人,俊朗英挺,只是浑身的酒味依旧浓烈刺鼻。
索性牛车坐了没多久,他们便改走水路,船舱封闭,比敞着??牛车暖和,沈琉璃便将衣服还给了陈冰河。
一路往东,不日便倒达桐城。
出了码头,不远处??通缉布告旁围满了指指点点的东西,沈琉璃瞧着分外热闹,掀起帷帽便想过去瞧瞧,却被陈冰河一把拦住了。
“都是通缉犯,有甚好看??,去吃饭。”
“就看一眼,又不耽搁吃饭的功夫。”越不想让她看,就越好奇。
陈冰河推了她一把,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