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就在这儿守夜。”
“哎呀,大哥,又不是荒郊野岭,这儿可是官府的驿站。野兽不会来,强人更不会来。守夜干啥,好好歇歇,等着喝泰安花雕不就是了?”
镖头摆手道:
“不了不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去就是,我看着。”
几个镖师拗不过他只得作罢,正欲回自己住的地方,却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镖师们对视一眼,纷纷握住了腰间刀柄。
然后由最靠近房门的镖师快步上前贴着门口问道:
“谁啊?”
“是我啊!几位怎么把门关上了?我不过起个夜而已!”
是驿站的伙计!
几个镖师顿时自嘲一笑松开刀柄。门口那个镖师也把门给人重新打开。
见果真是那伙计进来,镖头也自嘲地摇摇头,心道真是被那道人几句鬼话迷了心窍。手中一直紧握的火折子,此刻更觉多余。
真是
等等!
镖头目光落回火折子上,在灯火明暗起伏中,心头猛地一跳,倏然抬眼盯住正欲擦身而过的伙计:
“方才我一直坐在这儿,你是怎么出去的?”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俱是一凛。对啊,他们里外摸了几圈,怎么没看见他人的?
目光齐刷刷刺向那伙计。
伙计却一脸茫然,环顾众人:
“诸位这话什么意思?小的听不明白。”
可看着看着,见镖师们一点没有上当的意思。
伙计这才是满眼无奈的低下了脑袋。
“哎呀,这就没意思了啊!”
喀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里,他的脑袋竟是直挺挺滚落下去!
而那头颅更是骨碌碌滚到了镖头脚下,看着他们咧嘴笑道:
“你们觉着我是怎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