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替我打听好了,憋宝行当很守规矩,那个老羊人品不错,也做了三十年了,街坊里很有口碑。”李平灿道。
“什么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李平福不放心,笑道:“我也想见见世面。”
李荣舟一锤定音,“那我们父子三人都去见见世面。”
李平灿也觉得这样更安全。
退一万步,就算老羊有坏心思,他们父子三人上阵父子兵,亦无所畏惧。
“大哥,你武馆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李平福精神一振,兴致勃勃的说起来。
人干成一件大事,都有倾诉的欲望,并非炫耀,而是获得肯定与认同。
李平灿时不时的“嗯嗯”一声应和,忽然筷子一顿,“哥,你把武馆的账单都给严哥管了?”
“怎么了?不行吗?这不是图方便。”
李家人几双眼睛都看向李平灿,满脸不解,身为一家之主的李荣舟也是一脸莫名。
李平灿见此情景,心里一叹,他们家最发达的时候也就是小地主,没有在镇子里面做过生意,根本不懂“出纳”与“会计”不能是一个人!
吃了没有经验的亏。
“大哥,你想想,收支都是一人,要是做假账平账,你又不是账房,根本发现不了。”
“不会吧?”李平福摇头,“严宇飞不是贪图小利的人。”
“这不是贪不贪的问题,你让人空守着银山而无管束,今天挪一点,明天挪一点,欲望是会滋长的。”
“你严哥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
见兄弟两人就要争论起来,李荣舟制止道:“不用吵,此事寻个经验老道的账房查一查就知。”
李平福皱眉,平心而论,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兄弟人品。
但父亲都发话了,也是为了武馆好,便答应下来。
翌日。
李平福托人请来一位姓徐的老账房,这徐账房年逾五旬,眼皮耷拉却目光如炬。
武馆开业一月有余,谈不上账本,就是几页纸,徐账房扫了两眼,又去织造坊对比布料,很快就看出不对来。
“李馆主请看。“
徐账房将武馆采买布料的单契摊在桌上,又摸出自己从镇中几家织造坊问来的价目。
“寻常麻布一匹市价七百文,陈年压仓货至多四百文。可这账上写的却是每匹七百文,足足虚报了四成。
再看这张单子,采买的是药材,印泥色泽暗沉,像是故意用陈泥遮掩新契。若老朽没猜错,这单子怕是改过一回。
就按这账本来看,此人应该已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