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此人邓站长您了解的多吗?”
“也不算很了解,只知他心狠手辣、做事没有底线,沈阳站的特工落到他手里,全逃不过酷刑逼供,即使招供,榨干价值后,他也不留活口。为人眼高于顶,听说人缘很差。”
刘泽之笑笑,答道:“这么说此人和倪新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
张弛不满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数次吃过他的大亏,却连他的为人都了解的不多,沈阳站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张弛的新身份:局本部戴笠直属的特别行动组组长,可说是“钦差大臣”,军衔又是少将,压了邓荣鸿一头,资历比张弛、刘泽之都深的邓荣鸿心中不服,也很不高兴,却也只能勉强笑笑不语。
刘泽之边想边道:“此人应该不是中国人,也不像是日本人,而是高丽人,自己却以日本人自居,和土肥原贤二有一定的特殊的不为人知的关系。不会是姻亲,更不是血亲,也不像是师生,最大的可能性是对土肥原贤二有过什么恩德。此人到上海,对上海分局未必是坏事。”
邓荣鸿吃了一惊:“泽之,你对赵长青很熟悉?”
“怎么可能?就是他上次去上海押解张弛,打过一次交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高丽人?朝鲜族有姓赵的吗?”
张弛插话道:“当然有,还是后族大姓,出过皇后、太后。”
刘泽之答道:“我是推测出来的,不过应该不会错。他去上海?估计很快会和倪新翻脸,不是倪新容不下他,而是他容不下倪新。”
张弛点头道:“二人相处的不会很和睦,这是肯定的,赵长青是一个人去的上海?有没有带自己的班底?”
邓荣鸿答道:“不是很清楚,这不重要吧?就算带人,能带几个?相处融洽与否,这也不重要吧?内部的矛盾不影响他们联手对付上海分局。”
刘泽之思忖道:“我想请倪新帮我们办一件事:把赵长青派到重庆送死。”
张弛瞪眼道:“越说越玄乎了,倪新能听你的?”
“他怎么不能听我的?我是在帮他的忙啊。邓站长,我以上海分局副局长的身份答应您一件事:赵长青这个人,我不会让他回东北,再给你添乱。”
邓荣鸿将信将疑,却只得答道:“那是最好,我代表沈阳站谢谢你。”
“不必,我为的不仅仅是沈阳站。”刘泽之冷笑道:“这样的人,落入局本部手中,为了保命,什么事都会做。”
张弛不以为然:“不会吧?看他的样子冷酷无情,不像是会轻易屈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