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凝聚成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亮球,照亮了面前七米高的巨大城门。
“脆弱的是世界”
他猛地甩手,光球随之飞向了城门。
“还是在世界眼中,我们都很脆弱?”
被光球撞击的木门刚刚发生形变,却被一股莫名力量生生遏制,那光球在骤变爆炸的瞬间如同定格般生生止住了破坏的脚步,继而却是开始了坍缩,最终直直消失在了原地。
而被击中的木门中间出现了一个标准圆形残缺,除此之外布雷斯特家族没有任何损失。
深吸一口气,墨菲斯仅剩的理智让他控制住了将怒火发泄在这群血族身上的**。
菲尔斯面色惨白的从城堡内部直飞而出,落在墨菲斯面前时额头的冷汗都没有来得及擦。
“呵――菲尔斯?布雷斯特,我们又见面了,”墨菲斯手持权杖,目光抬起,颇有些神经质的低声道:“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当我破坏了你的连锁法阵卷轴却没有杀掉你的时候,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菲尔斯不傻,他当然看得出墨菲斯此刻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但此刻他很明白,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的风险似乎更大。
“实话实说,我认为你没有灭掉布雷斯特家族,只是为了增加你随后和我谈判时的筹码。”
脸色惨白如纸的菲尔斯说完这番话后伸手松了松领口,擦了把冷汗――因为他看到墨菲斯已经抬起权杖指向了自己。
“多么可笑而合理的答案,你看,我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我的力量足以毁灭一个国家,为什么要跟一个连狗屁都算不上的血族过不去呢?’”墨菲斯突然间笑了,笑声很张狂,却满是悲伤,“我当时对你说‘没人能够标榜自己的正义’,这句话如今放在我身上,还真是讽刺。”
“正义不是用来标榜的,也不是用来追求的。”
菲尔斯眯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权杖尖端――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磅礴的力量已经凝聚在了面前――可是他依旧直言道:“你无法要求别人信奉你的价值观念,你杀死我是你的自由,我做出反抗与否,是我的自由。”
短暂的沉默。
萨弗拉斯权杖被微微放下,墨菲斯伸手抚摸着杖尖,半晌,突然低声道:“我曾经想过当一个监察者,自以为能用手中的力量监督秩序…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亲王殿下曾说过:‘若你不能将世界看透彻,便要努力做一位智者,愚昧是世界腐化的根源。’”
“哦?哪个亲王?”
再一次抬起头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