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有没有类似的毛线,奶奶给你补上。”
程遥遥念头一动,把这件裙子拿出来:“这件我留着有用。”
其余大部分衣服不是有点点霉斑就是被虫蛀出小口,或者脱了线絮了边。有件暗色棉袄细看之下居然全是霉点儿,只好把棉花掏出来,正好絮新棉袄。
这样一来,谢绯和谢奶奶的棉袄都有着落了,只要再置办几床厚被褥和谢昭的棉袄就行,倒是省了不少钱。
谢奶奶抱了程遥遥的一堆衣服,倒把针线上的热情都燃起来了,做饭的事儿扔给程遥遥,每天穿针引线,琢磨着怎么把衣服补好。小猫崽就趴在谢奶奶身边玩儿毛线团。
一件件衣服在谢奶奶的穿针引线中修补,复原。路都走不稳的小猫崽也变成了一只圆头圆脑的小猫,每天上窜下跳地在大宅子里探险,连谢昭的房间也被它刨过几回。
甜水村的秋风渐渐冷下去,蚊帐也可以拆下了。这日谢昭难得休息,陪程遥遥去河边洗蚊帐。程遥遥抱着拆下的蚊帐,谢昭提着长条板凳往河边走去,河里早就已经有不少人在洗蚊帐了。
看见程遥遥和谢昭一起来了,有那爱开玩笑的婆娘打趣道:“哟,程知青和谢三一起来啦?来,我这儿给你让个位置!”
程遥遥落落大方地跟她们打个招呼,却没过去,跟谢昭找了个更远点儿的地方。用了一个夏天的蚊帐积着厚厚的灰尘,在河水里浸湿就变黑了,打上肥皂沤着。
谢昭卷起裤腿淌进河里,把长条板凳放在河中,摆稳当:“水不凉。”
今儿日头好,溪水暖洋洋的。程遥遥这才卷起裤腿,白生生脚丫踩进水里,水底滑溜溜鹅卵石硌着脚,有点痒。程遥遥笑嘻嘻踩上板凳,开始用两脚踩蚊帐。
水流恰好漫过板凳,蚊帐里的黑灰色脏水被踩压出来,被溪水欢快地冲走,露出蚊帐雪白的底色。谢昭就站在她身侧,双手张开虚护着。
不远的对岸,女人们你推我挤,冲着这边看西洋景儿:“啧,你看那谢三儿不吭不响,怪疼人的。”
“那可不。这一阵儿活儿多累啊,程知青一天工都没出!听那些知青说是谢三帮她干的活儿。”
“嘿,我家那臭男人,我坐月子的时候都没这么照顾过!”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是男人我也疼!”女人们嘻嘻哈哈笑作一团,语气里带着调侃和掩不住的酸。
帮老婆扛下全部公分的男人,满村里找不出几个,更别提这程知青还没跟他结婚呢。
如今谢昭开着拖拉机,又负责翻修谷仓的活儿,日子眼看着是好过了。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