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算什么。
最让秦天气郁难消的是,自从宁不凡走出万京城后,每隔几日,这江湖上总能传出天机榜七遮天陈子期,又做了许多凶恶之事。
什么欺凌弱小、屠戮村寨、奸淫妇女......诸如此类。
更让秦天没想到的是,不过两年有余,‘遮天’便成了江湖上头一等的恶人。
这宁不凡祸害‘陈子期’的名号也就罢了,连从无交集的‘遮天’都不放过,所作所为当真是欺人太甚、令人发指。
也就是秦天生性内敛,方能隐忍至此,若是换了旁人,当真要想方设法与宁不凡生死相拼。
此次,秦天本想趁着宁不凡走入万京,表露出善意,再将一些话说开,商榷些大事,却没想到,这狗日的宁钰,竟又派了位一品高手前来盗剑。
你盗剑就盗剑,我给你还不行吗?
你带着一根木棍是什么意思?
更可恶的是,这盗剑的女子打了人后,还得奚落一句——听闻阁下,头角峥嵘?
这句话,让前半辈子向来都是冷静沉稳的秦天,头一次有了血液沸腾的汹涌怒意。
一个下午,秦天在房内对宁不凡破口大骂,喝了好几壶茶。
可越是痛骂,心中的郁气越是难消。
仿似一块儿大石头,沉沉的压在心头。
然后,秦天终于想明白,天机阁为他起的名号‘遮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遮天的天,被人给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