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受了不少苦,我不是个称职的夫君,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你却不能当个不称职的儿子,你要多多照看你娘,她向来是外冷内热,心思柔软。”
他从袖中摸出一件小瓷瓶,嘱咐道:
“还有,前些日我暗中去看了看她,发觉她的身子骨还是有些孱弱,于是我便去沧西雪山采了些莲子回来,调制了些将养身子的药物,本想亲自交给她,却又不知见她该如何说话,便托你先转交给她。”
“再过上三两日,待我思虑清楚了后,再去见她。”
宁不凡伸手接过,掂了掂,分量不轻,将瓷瓶放入袖中后,沉吟道:“父亲,身为男子,不该如此待心爱的女子。”
宁立板着脸,训斥道:“钰儿,你身为人子,不该教育自己的父亲,哪怕你父亲确实有错,也该隐晦告知。”
宁不凡两手一摊,笑眯眯道:“我这话虽是有些失礼,却是为我娘这二十多年的遭遇鸣个不平。再说了,您老人家胸怀宽广,读了这么多年没什么鸟用的圣贤书,也该深明此理才是。”
“哦......对了,‘读了这么多年没什么鸟用的圣贤书’,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都是旁人教我的,今日想起,这才借鉴一番。”
宁立猛然拍案,怒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所谓的混蛋如此在你面前,污蔑为父?”
宁不凡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王大爷生前说的,他这话啊......常说。”
宁立呼出一口浊气,缓缓颔首,“他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