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照顾好柳凝儿。
叶麟来万京之后,第一时间去到农家小院,见了柳凝儿。
柳凝儿闻及轮回来人,很是热络,摆满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像是姐姐一般,对性情憨厚的叶麟关照有加。
许洋缓缓点头,略微低眉,又道: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两年前,你奉宁钰之令,从蜀郡走向江南之时,不慎迷路,走到了逍遥观。”
那是王十九的安排,为轮回添上顶尖战力安排的一道暗手。
半夏见了叶麟后,心中认为,似叶麟这般惊艳的年轻人,能在武道一路走的越远,对人间便越是有利。
于是,半夏对叶麟极为照顾,为剑道青涩的叶麟指点了该要走的武道之路,从那以后,叶麟的剑道,便一飞冲天,直入九霄。
可以说,半夏是叶麟的半个师父。
你可以试着去杀天顺,也可以意气赴死,但你怎么可以对曾经对你有恩情的人出手?
叶麟看了眼手中长剑,剑道一路,刚直难行,收剑更比拔剑难。
借来的钱财,可以归还,最多添上几分人情。
可受过的武道指点,又该如何退还?
许洋轻轻拍了拍叶麟的肩膀,指了指忘川阁方向,“这事儿......我来处理,日后我自然会给宁钰一个交代,你去抬棺便是。”
叶麟轻轻叹了口气,沉默点头。
走入江湖,为何总是会身不由己、身陷两难?
“呼呼,好热啊!”
极寒之地,太行山脉。
山头上,一处雅静的院子中央,摆着一件硕大的瓷缸,瓷缸周旁,围了一圈木柴,正在‘噼里啪啦’不断燃烧。
缸里盛满了沸腾滚动的热水,浓郁水雾弥漫升腾,遍布院子上空。
若是透过朦胧模糊的水雾看去,便会发现有两位赤身裸体的男子,正紧闭着眸子,盘膝坐在缸里,像是一尊石雕。
拓跋蓉穿了一身朴素黄裙,极为费力的抱起不远处的木柴,一边添柴,一边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嘴里不断絮叨嘟囔着。
数日之前,她总是要问拓跋木——萧晨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就在这一两日,却成了——萧晨哥哥与江枫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当然,她也会时而抱怨一番,这该死的雾水,轻易便浸透了她的好看衣裳。
拓跋木背着手,走出卧房,临近瓷缸后,仔细打量一番,沉吟道:
“你这两位哥哥,皆是伤了真灵,他们受损的肉身,早已好转,可真灵伤痕,哪有那般轻易好转,若